魏无羡：“不了。云不知附近不安全，拖一刻危险一刻。我坐上去就好了。”

    明明是在逃命路上，魏无羡却一儿也张不起来，骑着一小驴，前边有蓝忘机牵着绳引路，满心都是飘飘然，自在犹如腾云驾雾。只觉得就算现在立即从路旁杀一堆大小世家，除了煞风景坏人兴致，也没什么。甚至还有心欣赏月的野田。还了腰间的竹笛，想奏一曲。

    像是了一件小坏事，他心里有小得意。

    这个人以前每次说要跟他“认错”，往往是另一场更严重的错误的开始。魏无羡：“不要这幅表嘛。我是认真的。唉算了算了，过去的旧账就不翻了。”

    鬼使神差地，他了一段旋律。闻声，蓝忘机的脚步微滞，魏无羡心底则忽然一亮。

    蓝忘机停了来，转过，看了看他，忽然伸手，避开受伤的位置附近，抱住他的腰，将他轻轻一提，放在了小苹果的背上。

    魏无羡：“没怎么。”

    魏无羡自言自语：“嗯。就差个小的。”

    那白衣女晃晃悠悠地坐在驴背上，看着他们，似乎在笑。那男则始终默默的，不说话，只是把他托了托，让他坐得更更稳，一手牵起驴的绳。三个人挤在一条小路上，慢慢地朝前走。

    蓝忘机：“那你坐。”

    蓝忘机似乎不知该怎么接他这一句，看他的目光越发奇怪了。魏无羡又：“我忽然发现，我怎么这么坏。从小就坏，我现在跟你认错，还来得及吗？”

    一条小路，一小驴，三个人。一个黑衣男把一名白衣女轻轻一提，抱了起来，放到小驴的背上，再把一个小小的孩举起，扛到自己肩。

    魏无羡窃喜：“没什么。蓝湛，你真是个好人。”

    小苹果很聪明，又不是不会跟在他后走。魏无羡：“赏个脸，牵一牵呗。”

    现在想想，很是为当时年少的一些旧事汗颜。魏无羡心：“可能因为蓝湛总是板着一张脸吧……我就是看他生气失控的样，所以才总是不由自主地要撩拨他。实在是很恶劣啊！”

    还好蓝湛没有真的讨厌他。

    虽然依旧不解为什么魏无羡的笑容那么灿烂，蓝忘机还是依言把小苹果的缰绳牵了起来，握在手里。

    蓝忘机微微一扬眉，这样的表对他来说是极难得的了。他反问：“认错？”

    虽然幼年的事很多他都不记得了，但是有一幕画面，始终模模糊糊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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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个骑着驴，一个走在路旁。魏无羡骑着驴，笑得睛都眯起来了。蓝忘机：“怎么？”

    魏无羡：“蓝湛蓝湛，你把绳牵一牵呗。”

    蓝忘机：“什么？”

    魏无羡苦着脸：“上驴的动作太大了，我怕牵到伤。”

    他就是那个矮得不到人的小孩。坐上了那黑衣男的肩，一变得很很，威风凛凛，一会儿抓那男的发，一会儿搓他的脸，双扑腾不止，里啦啦叫。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记忆。

    蓝忘机：“为何？”

    那是他的爹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