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萤翻过大拇指给他看，“扎了几百个气球，都要起泡了。”

    “就你一个人？”

    “还有范之扬，孔贞贞和闵胜男，闵胜男就是……”

    “你同桌。”

    “嗯，”方萤晃晃，“你怎么不背稿啊？”

    “已经背来了。”

    “不温习一？”

    “不需要。”他低，手指在弦上扫了一，一串清脆的音符蹦来。

    在学校的时候，蒋西池一贯独来独往，不会参与方萤的“小团”，但在校外，方萤已经领着他把荞区逛了一个遍。

    这一阵筹备才艺表演，他把丢了一年多的吉他重新捡起来，每天在廊练习，方萤就在对面，咯咯笑着冲这边喊：“好难听啊！”

    方萤不打算回教室，准备到四直接场。她晃了一会儿，听蒋西池练了一会儿吉他，忽发现对面有个女生，一直在盯着她看。

    皱眉，问蒋西池，“对面是谁？”

    蒋西池抬一看，“五班的顾雨罗。”

    这个名字方萤小学的时候就听过，但一直没把人对上号。顾雨罗和蒋西池一样，都是“别人家的孩”，成绩好，得好，时不时给学校捧一座奖杯回来。青野初中的学考试，顾雨罗是第一名，比蒋西池还了四分。

    顾雨罗看方萤，方萤就回看过去，在挑衅别人这一领域，方萤一贯是冠军。

    顾雨罗终于觉得尴尬，收回了目光。

    方萤就继续晃，听吉他。片刻，她盯着蒋西池，发现了一件事，“……你化妆了？”

    蒋西池手上动作一顿，表有复杂。

    方萤哈哈大笑，“影，还是带闪的！”伸手去掰他脑袋，“红也化了吗？”

    方萤手碰上脸上肤的瞬间，蒋西池整个都僵了，意识地想把她拂开，生生忍住，过了几秒，才抓着她的衣袖，轻轻推开，“……老师化的。”

    方萤捂住肚哈哈大笑，片刻，忽觉对面又来两研判的目光，当即转过，又给她瞪回去。

    大赛快开始前，方萤回到了观众席上。她对这比赛，一贯是没什么兴趣的，要不是因为蒋西池，今天来都不会来。

    三班的学生陆续场，方萤旁边座位上，恰好坐着闵胜男。主持人罗里吧嗦开场，方萤让闵胜男在蒋西池上台的时候，把她叫醒。然后她便把卫衣的帽往一拉，盖住脸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