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替你哭, 多好。

    方萤终于停来, 成桃的睛地凝视着他，噎了一：“……饿了。”

    蒋西池：“……”

    两个人便去翻冰箱找吃的——丁雨莲走之前，把剩菜剩饭清理得一二净。

    蒋西池：“我有个主意……”

    方萤期待地等着英明神武的蒋西池主意。

    蒋西池：“……我们去买泡面吧。”

    方萤：“……”

    两个人挤去门穿鞋，方萤非要和他抢, 踩着他的脚，先把鞋穿好了——以前在荞巷, 他们比赛谁先跑到桥的时候, 常常会这样。

    蒋西池这次没抢, 让着方萤。

    方萤开了门，踩在低矮的门槛上, 踮着脚等他。

    蒋西池蹲, 把运动鞋的鞋带系上，“带钥匙了吗？”

    “带了……”

    蒋西池起，看她一。

    她玩儿似的踩着门槛上上，好像无时无刻不是这样, 不驯服的，不温顺的。

    心，像被轻轻地挠了一。

    他轻轻咳嗽一声，“走吧。”

    一前一后地楼。

    到这个时候，尴尬之全面占领地。

    两人都是这样，说着话，只要是目光有稍一对上的苗，就会有一个人先一步别开。

    夜中，吃过饭了的大爷大娘开始来遛弯，年轻的夫妻牵着狗，小孩儿在一块儿疯赶打闹。

    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却仿佛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到超市，方萤沿着货架一排一排往找。

    蒋西池知泡面放在哪一排，但是不知自己为什么不提醒她，也就跟在她后，一排一排往找。

    “什么味？”方萤举起了一桶，“……这个行吗？”

    “嗯。”

    “这个呢……”

    “嗯。“

    ……

    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往购篮里扔了五桶泡面。

    方萤怔愣地瞧了一，又把多来的放回去。

    “我来……”

    手指碰上。

    方萤电似的一弹，“那个……我去看看那边有没有火！”

    艰难地买齐了东西，回到家里，烧泡面。

    两人分踞餐桌的两端，埋哼哧哼哧嗦着一儿也不好吃的泡面，偶尔说两句话。

    “……又要月考了。”

    “嗯。”

    “数学老师剪短发了，注意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