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没有发乎止乎礼，没有学习革命年代那些艰苦卓绝隐忍奋斗的先贤，不懂得克制知慕少艾时期懵懂的愫，不懂得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那边，何主任不知在翻什么，“方萤同学，你这次月考年级多少名？”

    蒋西池勾起嘴角。

    蒋西池：“不在学校就行了吗？”

    “我不会, ”蒋西池将她手一挽, “任何事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扛。”

    两个人刷刷写着保证书，蒋西池写一行，瞄一方萤——她一看就没少这事，各“真切”的话语落笔就来。

    何主任连连，“孺可教也！我们是和国际一教育准接轨的知名学校，不至于把大家一打死，都是过来人，你们这个年纪，有慕之，这都是很正常的。但是，”他扫视乖乖立在跟前的两个学生，“应该正确理，把它化作互相促互相步的动力……”

    何主任：“……”

    方萤：“……”

    方萤也连连，“我们知错了，我们会互相促互相步的……”

    蒋西池：“……”

    何主任指一指前面空着的桌，“去那儿写，现在就写。要求真切，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何主任，我们没瞎搞……”

    “我……”

    方萤：“……”

    两人面对面在办公桌上坐，方萤跟蒋西池分着文稿纸，看他一脸的不兴，悄声说：“快写，写完了我们去看电影。”

    “你自己说，错在哪儿？”

    “一百三十名。”

    片刻，小声笑说：“好麻哦。”

    “学校也不行！你们才多大，就学那些不务正业的小青年瞎搞男女关系……”

    蒋西池：“我们不坐了, 站着您训吧。”

    蒋西池忍不住笑了, “我不会往你上推，哪有敢不敢当的。”

    方萤看蒋西池似要准备辩驳，忙说：“好，我们现在就写。”

    何主任语，这位同学，怎么不常理牌？

是我吻你的……”

    “那不行啊，既然你保证了相互促相互学习，次就考个年级前一百来看看？”

    “那行，”何主任满意地拧开保温杯，喝了茶，“写个保证书吧。保证从即日起，至考结束，两人不得有任何超越正常朋友关系的接，一经发现，学校将会酌行包括但不限于记过的分……”

    何主任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得到吗？”

    蒋西池听得一愣一愣的。

    方萤忙说：“真的没事，我都准许你了……”

    “很好，这态度还是不错，你们也清楚问题的严重吧？墨城外国语学校，百年学府，是传受业、源远、书声琅琅的地方，不是让你们，你们……”何主任似觉得说这件事就有辱门楣，“……光天化日，还是在学校场，这么多人，蒋同学，你还是年级第一，你自己说说，你了一个多么坏的榜样？”

    教务何主任已经等候多时了，瞧见他俩来了, 把最后一份文件签完了，才指一指办公桌前早就摆好的两张凳，“坐吧。”

    方萤偷偷扯了扯蒋西池的衣袖，清了清嗓，制止他把教务主任气过去的伟大事业，“何主任，我们错了……”

    

    方萤快憋不住了，拼命克制，绷住了面，才没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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