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未付诸行动。两个人脾气都，常有闹矛盾的时候，每这时候，罗嫂都会觉得，要是有个孩当缓冲，两人的关系肯定会化一些。生起气来话赶话，罗嫂总让他去找别的女人。

    这事常有，但人过中年，吵一次架剐一层，罗霄也不知还得怎么表忠心，才能让罗嫂相信，遗憾归遗憾，但有没有孩，真不至于影响两人的。他都已经释然了，唯独罗嫂自己的愧疚之心，还时常来作祟。

    方萤笑说：“谁让你开酒吧的，来往女这么多，罗嫂能有安全吗？”

    罗霄把烟一掐，“那听你的，酒吧卖了我开网吧，全是大老爷们儿，行了吧！”

    方萤哈哈大笑。

    临走前，罗霄趁着蒋西池去洗手间的当，把方萤拉到一边，“去大学的学费，齐了吗？”

    这三年在墨城外国语中学的学费，全是罗霄资助的。丁雨莲在照顾两个孩之外，上午和午都会在附近儿钟工的工作，但钱都拿来方萤和她的日常开销了，也省不多少。

    丁雨莲把向罗霄借的钱，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说等方萤去大学了，自己去找个工资的月嫂工作，以后一定慢慢还上。

    如今酒吧生意惨淡，方萤哪好意思再收罗霄的钱，“齐了，好大学学费不了几个钱，再说还能申请助学贷款。你还有心思心我的事，你这破酒吧都快倒闭了。”

    罗霄让她。

    方萤和蒋西池了，趁着天气不错，一路走回了荞巷。

    刚到桥，迎撞上一个大妈。大妈瞧一方萤，急吼吼：“还有闲心散步呢！你老爹回来了，怕是又要打起来哦！”

    方萤心里一凛，失声：“方志？！”

    她脚已经先一步了反应，只朝着东巷奔去。

    蒋西池赶跟上。

    方萤气吁吁停在家门，猛一推开了半掩的那扇破破烂烂的木门。

    里面丁雨莲吓得缩在了角落，方志正指着她破大骂。

    “方志！你再骂一句试试！”

    方志这才注意到方萤回来了，跟其后的，还有一米八二大个儿的蒋西池。

    他气焰立时去了一半，嘴里仍是骂骂咧咧，“妈了个，这老的房，老还没死呢！敢不让老门！”

    四年半不见，方志越发形容猥琐，上了件不知沾着什么污渍的棉衣，蜡黄的脸上挂了硕大两个袋。发不知几天没洗，一绺一绺散发着恶臭。

    方萤气得浑发抖，早些年烙印在骨里的与这人战斗的本能几乎在瞬间归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