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不百件，99%都是男被指施暴，这里面，报警率只有9.5%……”

    走前，祁律师难得的放冷静陈述的姿态，安了方萤两句：“至少半年之后才会判决结果，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要因此受到影响——这也是你妈妈的苦心，你要领受。”

    蒋西池将祁律师送门，回屋，方萤坐在桌边，泣不成声。

    蒋西池把她抱怀里。

    “阿池……”方萤哽咽，“你看到了吗，我妈被押警车的时候，她冲我笑了……”

    “我看到了，”蒋西池轻声说，“刚刚祁律师说，他忘了转告，阿姨有一句要告诉你……”

    ——从前，是囡囡保护我。

    这次，到我来保护囡囡了。

    第41章 第五个瞬间

    丁雨莲案相对简单, 她是自首投案的, 加上其认罪态度良好, 积极合审理，公安机关的预审行得十分顺利。

    这件事, 方萤全然不上手。在经过了最初的惊恐、愤怒和绝望之后, 她现在渐渐冷静来, 与祁律师保持联系，积极提供各证据, 尽最大努力为丁雨莲争取一切的可能。祁律师认为这个案虽有难，但有极大希望争取到无罪释放。不过万事难说，无论结果如何，让方萤都放平心态。

    至于方志，取证结束以后, 就送去火化。方萤不可能有这个心, 给她这只存在于血缘关系上的父亲还张罗什么仪式，给他买块墓地, 不至于死无葬之, 已是仁至义尽。

    荞巷自然也不太平，街坊邻居全都在引论这起案。添油加醋了几, 已不是最初的真实的面貌了。

    方萤冷相对，也不惜拿初中时那副的姿态, 渐渐的，附近也不至于当着她的面指指。

    六月二十五日，考成绩。

    方萤早上洗脸的时候, 才想起来这么一件事，喊了一声“阿池”，从门外传来回应。

    蒋西池最后一年又猛蹿了几，到一米八五了，现在再坐在回廊的栏杆上，总显得那一方格外的仄。

    “吃早餐。”蒋西池递过手里的包。

    方萤到他旁，背靠着栏杆，把包拿过来嚼了一，“好像已经可以查分了。”

    “已经帮你查了。”

    “多少？”

    “673。”

    心里没有太大的喜悦，但方萤还是笑了一，“你估分好准。”

    “顾雨罗715，应该可以去D大。今年文科分也很，闵嘉笙601，估计去C大不难——她给我打过电话，让你如果有什么用得找他们这些朋友的地方，尽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