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敬愣了一，却又摇了摇，似是对他的决定极其痛心，“我不想对你的幼稚过多评论，理想主义是好事，固执己见就不对了。”

    话锋一转，“你跟聂雪松一直有联系是吧？请你转告她，一个毕业证书的事，不要搞得这么难看。好好沟通，有一百解决办法。但她执意造谣，我不承诺不诉诸法律，起诉她侵害我的名誉权。”

    张之敬岿然不动，笑说：“……举报得看证据，你问问聂雪松，有证据吗？”

    蒋西池心一凛。

    张之敬敢这样嚣张，必然是因为，他很有把握，绝对没有留任何可以让人抓住的把柄。

    离开院办，在大门的时候，蒋西池恰好与欧芮碰上。

    欧芮和张之敬如一辙的痛心的表，“……蒋西池，你太让张老师失望了。证据都没有，你凭什么相信聂雪松？对你有什么好？”

    “对我没好。”蒋西池不想与她周旋，直接走了。

    到校门，他给方萤打了个电话，“我上回来。”

    “好，饭已经蒸上了，我现在来炒菜。”

    蒋西池就立在风，寒风将他大衣的摆了起来，他影站得笔直，松柏一样，好像没有任何可以使他弯折。

    他对着电话那端笑说：“我刚刚拒绝了张之敬硕博连读、藤校推荐的诱惑。”

    方萤也笑着：“那你岂不是宇宙无敌世界第一的帅呆了。”

    和聂雪松站在一起，有什么好？

    没什么好。

    不过是因为——

    为众人抱火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为自由开路者，不可使其困顿于荆棘。

    第60章 

    形势很不利。

    聂雪松把三年间与张之敬来往的短信、邮件等所有消息都筛了一遍, 缺少能指证张之敬“潜规则”的直接证据——张之敬平日里打电话居多, 留在纸面上的容, 要么是正常的，要么看起来似是而非。

    与此同时，张之敬在自己的个人微博上了律师函，声称如果聂雪松不公开歉，将会起诉其侵害名誉权。

    周末大家都聚在一起, 给聂雪松谋划策，闵嘉笙、顾雨罗以及边瑜都加来了。

    除了他们几人之外, 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声音, 倾向于认为聂雪松是由于不能毕业，所以才选择污蔑导师——整个“聂雪松后援小组”, 会到了什么叫与全世界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