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才多少案例吗？少得都没法统计成功率。”

    方萤沉默了。

    顾雨罗忽然问：“……你跟蒋西池上床了吗？”

    方萤愣了一，对她的直白很是不适应，支吾了一，“……嗯。”

    顾雨罗把滤盆里淘洗过的菜叶端过来，把龙开得更大，几乎盖过了她的声音：“……梁堰秋不肯碰我。”

    ·

    吃过饭，蒋西池跟梁堰秋把游戏机接上电视，双人PK。

    结果毫无悬念，技法稀松的梁堰秋，被蒋西池得毫无还手之力。

    “……再来。”

    蒋西池丢了手柄，站起，“不来了，赢得没意思。”

    梁堰秋往地毯上一躺，哀嚎：“……老池，再来两局啊老池！在家小顾都不准我打游戏！”

    蒋西池已往洗手间去了，“你可以玩开心消消乐。”

    顾雨罗端了杯过来，把药瓶往他手里一，“吃药。”

    梁堰秋爬起来，笑嘻嘻说：“药这么苦，吃完了有没有什么奖励？”

    “这是胶。”

    梁堰秋叹声气，“……小顾啊，你也真是太没调了。”

    却是脆利落地把从药瓶里倒几粒，就服了。

    吃过晚饭，还想赖着不走的梁堰秋，好赖是被顾雨罗给拖回去了。

    方萤和蒋西池打扫卫生，把垃圾扔楼去，顺便在附近逛一逛，去超市补充日用品。

    方萤和蒋西池说了顾雨罗白天说的话。

    沉默之中，两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梁堰秋的态度很明显了，不是非要放弃医疗条件更好的国，执意回国，还是不待在父母边，跟顾雨罗住在一起。

    他在以一己之力，尽力延，可以陪伴的时间。

    方萤低声说：“……他在国那边已经登记了，如果型成功，会尝试换心手术。但是成功极低……可能都熬不过排异反应这一步。”

    “有成功的案例吗？”

    “有。”

    “有，那就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方萤停脚步，转个把脑袋靠在他，声音闷沉地唤他：“阿池。”

    蒋西池伸手抱住她。

    谁也没说话，但心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