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好不好？不然我没法安心。”

    梁堰秋抱着她，“……不是真心话就不要瞎说了，我还指望着你成为著名心外科专家，然后我接着吃饭呢。”

    这个年，顾雨罗是陪他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度过的，连同梁爸爸和梁妈妈。

    “小顾，你听我说……”

    明明是草莺飞的季节，天却总是沉着，梁堰秋也成天都在昏迷。

    顾雨罗一声一声哽咽。

    晚上在酒店吃过团圆宴，顾雨罗和梁堰秋回到房间。

    起初在A市，后来转去首都心外科最好的医院，即便如此，况也在一天一天恶化去。

    他们开了电脑，一起玩一个叫“黄金矿工”的幼稚游戏。

    他在想什么，她比谁都要清楚。

    四目相投的时候，她发现他睛里也同样闪着泪光。

    梁堰秋跟在她后，笑着说：“顾雨罗，你慢走，等等我啊。”

    这期间，当然最困难的事是说服父母。

    顾雨罗沉默着，抬手把台灯摁了，没接他这茬，“……睡吧。”

    “当你梁家的少，蹭吃蹭喝不行吗？”

    那一年学校里的桃树都开了，灼灼烈烈，风的时候，经过树，飞起。

    晚上吃过饭，她趴在床边睡着了，不知为什么就梦见了中的时候。

    13

了。

    顾雨罗把电脑一推，“不来了，我去洗澡。”

    新婚之夜，似乎一般也不会拿来别的。

    快到正戏的时候，梁堰秋才发现这个酒店里，居然没有安全/。

    晚上，打发走了闹房的大家，他们终于有了单独相的时间。

    梁堰秋顿了一，叹声气，从床上爬起来，走卧室，一把把撑着理台泣不成声的顾雨罗抱怀里。

    “……我不答应。”

    医院工作忙，她还得额外时间参与到婚礼的筹备，累，但也很开心。从翻糖喜饼的样式，到捧的搭，琐碎又充满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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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梁堰秋却笑一笑，持退开了，“你才刚医院，万一……还打不打算发展事业了。”

    “……好不好。”

    准备了三个月，婚礼如期举行。

    梁堰秋笑着，“……再来一局？”

    顾雨罗不在状态，总是拖后。

    冬天到来的时候，梁堰秋突然犯病。

    顾雨罗一直守在医院，寸步不离。

    他正要退，顾雨罗却凑近，“……都结婚了，你怕什么。”

    他三两步赶上来，轻轻撞一撞她的

    她不缓不急地走了浴室，却没把门关上。

    “……好。”

    自三时执意放弃保送开始，她与父母之间，之前那样严格的教与被教的关系就被打破了。她态度，跟家里冷战了整整一个月，之后又耐心地安抚谈判，终于取得家里的同意。

    只有一声比一声更激烈的哭声。

    “你肯定很怨我，怎么证都不肯跟你领是不是……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害你，让你平白无故变成一个二婚的份，你还这么年轻……”他只是用力地，用力地抱住她，“……如果真的领了证，我有什么三两短，你肯定要替我守寡一辈，我不怀疑，你就是这样的格。所以……”他嘴蹭着她的额，“你答应我，如果我……你要忘了我。”

    在梁堰秋的注视之，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