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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先生，我想见一见穆先生可以吗？”陆离醒过来后很冷静，一个从小就与失望为伴的孩已经习惯了世事无常，再多怨怼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没有那个命。

    秘书答应的很好，事实上陆离再次见到男人已经是七月半了，彼时陆离的考成绩已经来了，四百三十分，换一个城市已经是二本线的分数了，甚至能上很的一本大学了。但要留在男人总的这个城市就只能去读专科。

    男人是到安居和他见的面，男人对他说：“小六，我知你想跟我说什么，无论是复读还是你选一个大学，都可以……”

    “不是的……”陆离打断了男人，“穆先生，我从小就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求。这是我命里不该有的，我不奢望，我已经选了一个厨师学校，我找您是想问您……您缺厨师吗？会床的那……”

    穆先生的眉渐渐扬起，眸间都是笑意：“缺！”

    至此，陆离的翅膀被齐折断，再没有展翅飞的机会。

    从穆恩拉着陆离买衣服的那天起，这人就常常来，偶尔买心果回去，更多的是单纯的陪陆离聊天，天南地北，夏秋冬，人间百态，都有，像是在弥补陆离再也看不见的遗憾。

    转又至霜降，穆恩到小店里的时候店门居然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穆恩随意地推开门，发现里面堆了三四个酒坛，不见陆离；再往里走，陆离正在淘米。穆恩不解的问：“陆离？你淘这么多米什么？”

    陆离其实早早就听见穆恩门的声音，回：“霜降了，差不多可以开始酿东酒了，现在酿，冬至喝刚好。九月我刚好新买了坛就想酿一，刚好一人一坛。”

    穆恩听到陆离这么说，哽了一。

    东酒，冬至喝的烈酒，后劲足，在最冷的冬至里喝可以补足气，后被商家叫为冬酿酒。

    ——这是什么？

    ——冬酿酒，冬至喝的，也没什么，就讨个彩。

    ——每年都酿吗？

    ——是啊，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那我每年都只给你酿酒。

    ……

    “穆恩——”陆离偏着，提了音量，“穆恩——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