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纸鸢，晚上去山烧烤。天鲜盛开，可以赏；夏天天，可以去湖里玩；秋天有很多好吃的；冬天雪，我们可以堆雪人。”雍怀起初是想安他，说到后来，却被自己描绘的景迷住了，意识飘回山边小屋，师父、师叔、阿思、阿想、小晴和自己都在。鸟儿叫，风儿，声笑语如歌，无一刻不快活。“我很会堆雪人，像你那尾和鳞片都能堆起来。”

    清风听不懂，却了迷：“真想看看。”

    雍怀：“如果还有机会，我带你去。”

    “真的？”

    “真的。”他郑重地承诺着一个明知不可能实现的假设。

    清风抱着他：“我等你。”

    “好啊，到时候我带你……”他话声骤止，因为大牙突然崩落，堵住了咙。

    清风听到他咙里咯咯作响，忙低查看，不看还好，一看之，竟发现雍怀的开始崩裂一横七竖八的隙。

    雍怀好不容易将牙齿吞去，想说什么，却一声音都发不来，的知觉渐渐消失了，只能听到清风不断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一个从他的衣服里来，掉在地上。

    没有，落地时，溅起，滴在雍怀的瞳孔里，顺着睑慢慢落，如遗憾的泪珠，划过角那滴凝固的赤红的龙血，划过裂成“米”字状的隙，落在清风的手上。

    如果有机会，我带你赏划，放纸鸢，堆雪人，过平凡快乐的生活。

    直到你放手，抑或，海枯石烂，天地久。

    咣。

    清风怀中的人碎成粉末，从他的手臂和两间跌落，扬起一阵灰尘。

    他怔怔地抬着手臂，好似人还在那里。

    许久，又许久。

    被黑暗包围的火光中，慢慢地响起孤寂的自言自语声：“雍怀，你还没有告诉我雪是什么样的。”

    离火光七八米，一个白影默默地看着一人一龙互相倾诉，默默地看着人消失，默默地看着龙失魂落魄，终于忍不住想要迈步，龙却突然动了。

    清风将手伸咙里，拿一个又一个的容。

    有锅，有碗，有瓢，有盆。

    他跪在地上，无比虔诚地掬起化作石粉的雍怀，一捧一捧地放容里。

    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