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竹珊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那被毒酒，突然想起了半年前在顾府、她的院里被锦绣姑姑送到她嘴边的那一杯。

    那顾棠华不就是皇后了？

    “这是……顾家的四小？”大太监眯了眯。

    程晏迟看了他一会儿，最终叹着气随了他。他之前就听人说魏实德对先帝再忠心

    先帝在世的时候说过，他死后丧事从简。不过毕竟是一国君主的丧事，怎么也简不到哪儿去。

    接来的几天程晏迟都待在中，只来得及吩咐人回镇国公府回个消息，免得人担心。

    延寿丹是皇帝给太的，那么珍贵的东西, 太自然会好生藏着, 应该不至于被人偷天换日。那就意味着……这颗延寿丹从一开始就不什么延寿丹！这就是一颗毒.药！

    顾竹珊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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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照顾了先帝一辈了，先帝到了没有老照顾怕是会不习惯。”大太监说。

颗延寿丹。

    九月二十四夜里，大太监到了程晏迟跟前，大意是说他想殉葬。

    太监一明白了过来：“哎，小的知该怎么了。”

    楚璋的尸首被抬了去。

    大太监笑了声：“你小怎么这么傻，顾家四小差害死顾二小的事, 半年前可是满城轰然。”

    那个太监无奈的看着她，想了想说：“算了算了，反正你都要死了，再说了你知与否又不影响什么，就当我大发善心好了。”

    “是吧, 看着像。”

    “公公，这可怎么办？”大太监边的太监问。程家次恢复份，登基为帝, 其妻是顾家的二小，顾家自然涨船，这又是顾家的四小……

    “公公, 这个怎么办？”

    程晏迟两辈的记忆加在一起，起事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顾竹珊接过了那杯毒酒，想了想问：“能够告诉我，最后是谁当了皇帝吗？”不知这一，她死不瞑目。

    顾竹珊喝了毒酒，没过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酒杯掉落在地，发了清脆的声响。

    大太监走东，抬看了一已经挂在天上的太，心想终于完成了先帝临终的嘱托了。

    居然会是程晏迟？

    逃不过, 还是逃不过，终究逃不过的。

    顾竹珊还没能从惊恐中走来，殿门已经站了几个人了。

    顾竹珊跌坐在地上，无力挣扎。

    “程家的二少爷原来是先帝和先皇后的亲，先帝把位留给了程二少爷……不对，现在应该说是新帝了。”太监说完，促，“行了吧，赶喝了吧。”

    顾竹珊在这一刻，终于认命了。

    去而复返的大太监看着面前这一幕, 声音还是淡淡的：“收敛了吧。”

    九月初的天气依旧炎，虽说有冰可以防止先帝的尸首腐臭，但还是尽早将先帝送皇陵得好。故而日定在了九月二十五这日，这是最近的宜丧葬的一天了。

    顾竹珊这半年来被折磨得不成样, 哪里还看得来原本千金小的模样。

    她视线一移，看到了楚璋原本躺的那残留的血迹, 心底的悲哀被无限的放大。

    顾竹珊突然就后悔了，早知是这个答案，她就不该问，本来觉得不知答案会死不瞑目，可现在知了，她更加难以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