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还是怕，但一边默念着自己的名字，一边看着衣服上的扣，原本已经忘记的东西居然真的慢慢回忆起来。

    这一刻明几乎是惊喜狂的，忙不迭的开始落笔，生怕这只是昙一现。

    人大概都是如此，越是忘记越是害怕，如今有些想起来了，思维就清晰了许多，也说不清楚是明厚积薄发，还是章元敬的办法真的有用，反正他最后都写满了来。

    等离开考场的时候，明第一次是站着来的，他爹一看倒是安心了一些，就算是没考中，家里大概也不需要药费了。

    明看见了亲爹的神，又想起门前两个嫂的冷言冷语，心中却更定了。

    雨天考试，考生们辛苦，考场之外章元敬也没断了学业，他们家的车照旧往来于章家和李家之间，不过他好歹还有炉可用，可比考生们幸福多了。

    又一日从李家回来，车的时候章元敬忍不住跺了跺脚，无比的想念上辈的气，“六爷爷，您门喝杯姜汤再回去吧。”

    章老汉倒像是熟悉了这边的气候，不在意的说：“我回家再喝就是了，快去吧，你可不能冻病了。”说完也不等他挽留就走了。

    章元敬无法，只得带着余全往里走，一边带着几分羡慕说：“你说你怎么就不怕冷呢？”

    余全咧嘴一笑，不在意的说：“这也不算太冷，以前大冬天的我还在青州里洗衣服，有时候手指都没觉了，今年我都没冻疮。”

    这么一听，章元敬倒是觉得自己太惯了，笑着说了一句：“得，不过你也怕老是站在门等我，要么来陪我读书，要么去角房待着，别了冷风。”

    余全一听，倒是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说：“我就是怕给少爷丢人。”

    这话却是有缘故的，余全看着憨厚，其实也确实是个憨厚人，让他劈柴活倒是可以，让他读书就打瞌睡，有一次就在李玉山的底睡着了。

    虽然李玉山懒得理会书童，并没有针对他多说什么，但余全却觉得丢了自家少爷的脸，以后再也不学堂了，不是在门候着就是在其他地方待着。

    平日还好，到了冬天门有风有雨的自然很冷，章元敬劝了几次他才了角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