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钱玉铉几乎失，他蓦地抬看着章元敬，冷笑：“想要诈老夫，你还了，安安稳稳这么多年，我想即使是陛，也不希望在他刚刚登基的时候成一团吧。”

    章元敬微微挑眉，忽然伸手住了钱玉铉前的那本书，将被茶打的分细细的整理净，才抬笑：“大人何必动气，官不过是说事实罢了。”

    “官生青州，对当年那场旱灾记忆犹新，江南那么多雨的地方居然也能旱，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大约百姓也从未想过会缺，对此束手无策。”

    回想起那一年，章元敬依旧还记得刻画在心的恐惧，“青州属于受灾较轻的地方，并未怎么饿死人，但那时候隔的州府十九空，一直到现在才算恢复元气。”

    “那时候官的年纪还小，家里没有父亲，和母亲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什么时候那些饿疯了的灾民就闯家门来。”章元敬看了看钱玉铉，事实上他那时候对外面的世界也一知半解，一直等到现在了，看到了一些东西，又找到了当年的知县才还原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钱玉铉怒的拍案而起，当年他或许是被迫，或许是可着劲想要往上爬，但到底是了违心的事，为此这些年来他谨小慎微，有时候甚至夜不能寐。

    章元敬笑了笑，又说：“钱大人也该知的，陛也不希望大，您在经营多年，想必也知此的重要，但陛的为人，官却比您要清楚一些。”

    看了看钱玉铉的脸，章元敬继续说：“陛当年初到关山的时候也是举步维艰，但现在看呢，那些与他为难的人又在哪里？”

    “钱大人，您安安全全的度过了两朝，也该知见好就收的理吧，陛要的，与您想要的，其实并不冲突，不是吗？”章元敬了这个关键。

    钱玉铉却脸难看，冷笑着说：“老夫难不是件件听从陛的安排，陛若还是不满意，大可以找罪名来斩杀了我，咱们当官的又有几个人从到尾都是清白，加之罪何患无辞，章大人，莫非你浑上就找不一个罪名来？”

    章元敬却并不被他激怒，反倒是说：“官不才，却并未过违心之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成功让钱玉铉的脸更加难看，他的脸已经不能用沉来形容，一时之间拿不准新帝是要拿自己开刀，还是单纯的想让他告老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