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

    “瑾弟醉矣，夜半风重，应早些安寝。”晏轻笑，扶瑾起，径室。则抵足而眠，竟如嫡亲兄弟，谊非常。如此数日，瑾渐不觉拘谨，共枕话中学问，相谈甚。而自那日投梅笺，今仍无声息，二人皆笑：“果梅公计也！”遂置之不顾。

    然又旬日，晏赴友人宴，难免饮醉，夜半乃归。瑾起相迎，忽见其怀中一笺，上书：“夜半衾冷，孤枕难眠。若得人共，极乐事也。”果留“梅公”四字，言近艳，见之，瑾双颊飞红，怒不可遏：“贼徒无礼！”则晏闻言，少顷，心清醒几分，亦怀怒切齿：“果无耻狂徒，敢作此妄言！”

    瑾不禁垂泪：“吾男也，三番数次，遭折辱至此。不将此诈鼠辈狱，不得心安！”

    “瑾弟莫恼，今不知贼徒何意，恐汝安危难保。吾必命人严守，不教其冒犯瑾弟。”又见面前人低泣沾襟，却似海棠带雨，不觉痴迷。瑾察其一双眸凝视不去，渐觉羞涩，转展被不语。晏一时起，上前揽其腰腹，附耳：“吾慕瑾弟久矣，实难自禁。”便搂过脖颈，与之接咂。

    其，亦早生恋慕意，瑾不能拒，唯任好。至畅，连声唤着夫君、晏兄各。

    翌日，有仆见瑾房门大开，而其人不知所踪。忙告某公，大惊，报官府寻吏前来，则觉晏也杳。遍寻不见，至某公书房，忽一人惊呼：“桌上何来梅笺！”聚而视之，果梅公留，云：“奇珍异宝，不及人半分。冒名替，开门揖盗。”方恍然，盖晏即神盗，暗查王氏族事，冒某公故人名前来，窃其次瑾去。

    某公悔之莫及，唯叹尔。

    其时一叶轻舟已过重山，则瑾渐苏，不知在何。正惊惶，见晏舟中，忙问：“汝，汝何人也？求何？”晏拥其怀，笑答曰：“吾窃财帛多矣，今破戒，为取一人。”

    始悟，瑾忿忿：“汝果为梅……”

    “自临淇台赏，一面难忘。”晏款款抚其颊，似意绵绵，“知汝随父盛梁，难敌心邪，故略施小计。”则迁盛梁途中，经临淇，瑾素喜闲步间，携一二仆从游。若非天命，晏一神盗，岂会一时兴起，又得一面之缘？

    怒稍减，不肯怯，瑾以手推之，反被晏俯压住双肩，相接。不觉思迷，遍酥麻，良久，嗔怪：“何谈公，唯小人尔！”遂承，楚急，间或盈耳。

    自此盛梁再无神盗，而有富携妻往滇西一地，后居此，广行善事。

    第21章 （二十一）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