叟以手推之，便坠池中。琅而沉，有黑雾自心，片刻消散无存。“汝一副玲珑心肝，速归罢，家中有姻缘痴等！”

    良久方苏，见玔立榻侧，垂泪不止。琅挣扎起，问曰：“吾……死耶？生耶？”而玔大喜过望，拥其怀，答曰：“兄已死三日，然心微温，吾不敢离。幸汝生，否则，吾亦随汝去也。”便命人取清淡粥饭，使琅饱，后歇息。

    过旬日，琅疾渐愈，然玔仍与之同眠，云：“吾忧心兄，不敢任汝独眠。”琅耳后泛红，面向，自卧不语。玔知其沈静，又碍于为兄，恐堕狎邪。以手揽其腰腹，玔附耳：“昔日吾曾怨兄寡言，今方知，汝痴心。”

    琅心惶惶，不敢应，然自心似有人语，为其声也：“心慕玔久矣……久矣……久矣……”急掩前，声仍在，未见弱。玔愈喜，曰：“两厢属意，心知肚明焉。”故使其转，挽颈吻，不觉各解衣，相贴。

    “吾……吾不可……”而玲珑心肝，不藏暗言，皆吐一空：“有意于玔，共枕席……枕席之乐……极乐……”既而垂泪，不顾羞耻，琅直言：“吾知矣！吾心慕亲弟，不循礼数，果无耻也！”

    “若得兄真心，无所顾忌。”玔笑答，继而相接，缠绵竟夜。

    自此和，恐邻近知兄弟□□，急迁南屿，隐姓改名。便作夫妻，及契成，琅心不复有言。盖其已无意隐瞒，姻缘已定。

    第24章 （二十四）比翼

    昔武成帝生十四，第九乃咏。其母为浦县裴氏之女，初，因端丽巧慧，得帝，未几，号婕妤。又翌年怀胎，生一，名为康，帝之第二也。遂帝心大悦，其得拜为昭仪，益贵幸，后及二妃皆衰。

    及咏生，则裴昭仪势愈盛，又见帝年，康聪颖，谋夺太位。时咏方七八，善柔，知母与兄生邪心，暗结朝臣，恐日后天紊，而受牵连。便伪疾，常作疯癫之状，药石不灵。昭仪大惊，幸有康在侧，不得咏助力，亦可。遂心稍定，久不见痊，视之弃而幽囚一室。

    又数年，后因不善奉承，又妒诸妃嫔夺帝，多生事端，愈不得帝心。只为丞相独女，帝不敢废，唯冷待，使之独守中。久矣，后抑郁而亡，留太肃。肃虽有大才，弱多疾，不得帝喜。二妃虽有，皆平庸，难与裴昭仪相争，自退避不提。则昭仪思攀后位，然低微，纵帝意稍动，诸臣忿忿不平，丞相尤其生恨。遂冠后，终为昭仪。

    “以太嫡母较之，不过尔尔！”裴昭仪狂心不改，仍求夺太位。俟帝崩而康继位，其得封太后，永享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