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仪认真听着，过了一会儿说：“那……”他张了张嘴，忽然发觉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尊重，便住了嘴没有继续说去。

    慕南觑着他的神，过了一会儿说：“其实我白天在餐馆里跑堂，夜里才到这儿来。”他说着，有些羞涩地低了，抿着嘴笑得很腼腆，两手在膝盖前夹着，“我同屋也是个小零，不过他已经换了好几任男朋友了，知我还是个儿……”说到这儿，他的声音不自觉降低了：“就说，反正我也没有男朋友，就……验一把，还能赚钱。”

    许凤仪被这个逻辑惊住，但他没表现到脸上，想了想，于尊重，也释然了。便听见慕南接着说：“我……我没过男朋友，经人介绍见过面的同类，一上来都是直奔主题的，我就想着……反正……”他又说：“我室友说，他就没见过同志里有真的，男人们都是被半支的动，索不抱希望……”

    许凤仪听着他最后一句话，不由多想了一会儿，不愿赞同，却又好像没有立场不赞同。

    他想了想，自嘲地笑了一，便丢开，又问慕南：“白天晚上都上班，吃得消吗？”

    “吃得消，我跑堂的餐馆中午才开门，上午睡到十半去报到也不晚，夜里免费在这边看闹，还能吃果盘，反正没人我，两三钟就回家睡觉啦。”

    两人熟络起来，小男孩儿的话也多了。

    许凤仪被他的样逗笑，忍不住提：“也不是没有真，只是真太珍贵了，所以要耐心等。”

    “大哥，那你是为什么到这里来的呢？”

    许凤仪被他问住，半晌没有说话，想了想，自己也觉得可笑，他自顾尚且不暇，竟然好意思向年轻人传授经验。

    小男孩见他笑了，并不知他为什么笑，却不自觉跟着也咧开嘴，贫乏的词汇里只勉扒拉一个“回大地”的形容词，一时忘形，：“大哥，你要是愿意……我第一次给你，不收钱。”

    许凤仪便又笑了。

    那搭讪的舞男不知从哪里来，路过这里，看了他们几，朝慕南说：“小南，彬哥叫你。”

    慕南听见他叫，一时脸涨红起来，凌然是店里当红的舞男，而且不陪客的，一贯冷，从来对他们不假辞，没想到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还主动叫他，立刻连连答应了几声，把许凤仪也忘了，人跑到楼梯才想起来，一回，却发现凌然已经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许凤仪见他坐过来，也不动，只是想到前天晚上的经历，不由重新审视这个人，礼貌地打量了几，端起酒杯又抿了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