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一个人住。”

    “你也可以习惯两个人啊，什么都是个过程。”凌然自顾自地说：“我没有不良嗜好，不烟，生活习惯良好，在夜店的工作本来就是兼职，如果你不喜，我也可以辞掉，晚上都不用门。”

    空气一时安静，许凤仪不说话，凌然又去摇他，带着些许卑微地撒：“你睡了我就得负责。”

    许凤仪皱起眉，轻轻叹了气，翻过来看着他。“我以为，我们之间是不需要整理关系的关系。”

    “什么叫‘不需要整理关系的关系’？”

    “就现在这样，你需要的时候上来找我，我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去找你。”许凤仪想了想，又加上一条定义：“如果你在短时间有其他人，请提前告知我。”

    “你的意思是当固定炮友呗？”凌然笑得有些讽刺：“老总就是不一样啊，连炮友都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还‘不需要整理关系的关系’。”

    许凤仪不说话，床到柜里找了一条穿上。

    凌然跟着翻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穿衣服，语气还是傲的：“我不给人当炮友。”

    “那就算了。”

    “许凤仪！”

    许凤仪穿好睡，回看向他，见他满脸涨红愤怒的样，想，到底还是个小孩啊，伸手摸了摸他的发，说：“我有饿了，你饿不饿？”

    凌然没有说话，神失落地，可怜地看着他，但这次没有奏效。“你为什么不喜我？”

    “我怎么会不喜你，你很可。”许凤仪摸了摸他的，转上一件T恤，走卧室。

    凌然站在厨房门的位置，看着他在锅灶前忙碌的背影，那倔被人踩碎了似的，从没有过的挫败，低声说：“许凤仪，我是真心喜你的。”

    许凤仪调小了燃气灶的火苗，放锅铲，转过来看着他，很轻地叹了气，说：“我相信。”

    他相信，它发生在一瞬间，开始即是，脑发，海誓山盟，带着永生永世与彼此痴缠的冲动，像发烧，像病毒，汹涌而来，席卷所有的理智，但过了那段时间，治愈之后，病痛就会离去，也会。

    凌然走上前，拥住他，问：“你相信我，为什么不接受我？因为你前夫吗？”

    “不是，跟他没有关系。”

    “那是为什么？”

    “凌然，这个世界上有无数可的人。”他抬手，很怜地抚了抚凌然的脸颊，说：“此时我或许是你的唯一，将来却不一定，你渐渐会发现，我变得不那么可，也会遇到更多更可的人。人生的路太了，没有谁能对一个人永远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