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心底，仿佛整个人都跟着甜了起来。

    “你说错了，”封姜没周尧那么讲究，小小的吃，细细的品，他一解决一只糯米糕，嘴里还糊说着话，“这些灯，明天还有，一共五六天呢，上元节这喜庆，过了二十才算完！”

    之前周尧说的话，竟是全听到了。

    “而且就算今年的结束了，明年还有。每年都有上元节，每年就都有灯，只要你喜，它就会时前来，等你欣赏。”封姜曲指弹了弹周尧额，“这时候，欣赏享受，并期待一年好的到来，不比你郁郁忧忧，想这想那好的多？”

    周尧皱眉，捂着额，拍开封姜的手：“明年的灯，和今年不一样。诗说年年岁岁相似，却不说年年岁岁相同，因为再开的，永远都不是之前的那一朵，属于它的好，只有那一季。”

    封姜今夜好像跟周尧杠上了，瞪着反驳：“一瞬又怎么了，不也好过？你我，这天所有人，记忆里最的，往往就是某个好的一瞬，而不是真实的，朴素的，无聊的每一天！”

    周尧眉弯弯，眸底散发危险笑意：“你在同我斗嘴？”

    封姜正好完糯米糕，听到这话音，转看向周尧，良久，啧了一声。

    “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矛盾。”

    他戳了戳周尧脑门：“明明很讨厌很介意，偏偏要笑，还要笑的灿烂，好像那样就能说服自己可以忍受；明明很喜很喜，却要装不在意，不敢享受，不敢放纵，好像在说服自己这是假的一样。”

    “周尧，你在害怕什么？”

    “你想要真实，想活的真实，想真实的活，可你却在骗自己。”

    “想笑就笑，不想笑就骂人，不是很痛快？”

    周尧猛的怔住。

    他真的……在害怕吗？

    重生回来，了决心要好好过，要不留遗憾，可静日独坐，午夜梦回时，真的没有偷偷掐一自己胳膊，看是不是错觉么？

    看着记忆里与上辈一样的事，着上辈没有的改变，这些对比，没觉得不真实过么？

    他其实……并没有放开？

    视野里，封姜的脸在银银月，烛光中，慢慢的，有些恍惚。

    “走吧。”

    封姜似乎叹了气，拉住了呆愣住的他的手，慢慢往前走。

    前亮亮的，手里的，一路灯，他和封姜结伴走过。

    没有人说话。

    气氛却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