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让他本无暇顾及别的。

    “妈妈。”吃完饭，宁衡忽然看着宁妈妈，十分认真地：“其实，我不吃苹果。”

    “嗯？”宁妈妈完全没能掩饰住自己的震惊。这还是第一次，宁衡明确地在他们面前表现除了数学以外的喜恶，以往不问他什么，他都只会说“好”、“不行”，或者“都行”。

    “所以，以后周一能不能不要给我带苹果呢？”

    陶项明在一边听着，也惊喜到不行，就等着宁妈妈问一句“那你吃什么果”。谁知宁妈妈完全不路牌，连声说了三个“好”，愉快地：“那你以后自己在学校买果吃，记得不要买芒果就行！我也只会挑苹果来着，别的都不知怎么才叫好，就拜托小陶和小曹帮你参谋参谋。”

    “嗯。”宁衡答应完，端起剩菜盘走到正在帮忙收拾的陶项明旁边，神中隐隐着些许期待，“我刚刚跟妈妈说了，她说以后不给我带苹果了。”

    陶项明心里得一塌糊涂，“真乖，以后我给你挑果吃。”

    宁衡忽然了气，飞快地跑去把盘放到厨台上，然后一溜烟地跑了卫生间。

    陶项明赶跑到门，“宁衡，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如果好不容易亮一手厨艺，还让宁衡给吃坏肚了，他会以抢地的！

    “没、没事。”宁衡坐在桶盖上，捂住心，大大地气。这好像是记忆中，第一次有人夸自己乖……

    以前看见同学的父母抱着他们又亲又夸，就好像在看默剧一样，离自己很远很远。直到今天，他才忽然知，当初自己孤零零地坐在教室里等保姆来接时，老师为什么会怜悯的神。

    宁衡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因为他很小就非常清醒，知父母的事比在家照顾一个儿童要有价值千万倍。

    他们不过是把更多的力和奉献给了这个国家而已。

    他也不需要别人夸他乖和可，不需要听到“爸妈你”这样的话。

    没错，他有数学就够了。

    可是，为什么听到陶项明说自己“乖”的时候，会兴得连气都不上来呢？

    “我……”他把埋膝盖里，闷闷地自言自语：“我再也不是宁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