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从倒车镜里看到朱清亮那副气急败坏的样，笑着说：“就这么个玩意儿，被我爹妈那么捧着，我每次看到他就恨得咬牙切齿。次再见他，放狗咬。”

    阮穆伸手替他整理好睡了一夜翘起来的发，笑着说：“等回来，我给你带条好狗回来。姑给你的那条狗，我看它的心已经野了，不认你这个正经主了。”

    朱清和想起自己的那条狗也是哭笑不得，以前没时间，本来是在王老师家里养着的，但是王老师平日也很忙，时常到城里去开会，所以它就去了富满叔家，一直到现在。时间顾不上，彼此的就疏远了，见到他不张嘴咬就已经很不错了。

    宋钊虽然是第一天上班，但他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不一样，和一般关系亲近的兄弟不同，好像有过，特别是阮老板那动作……也很有可能是他想多了。

    宋钊将时间掐的刚刚好，吃过早饭，到火车站正好是阮穆坐得那趟车检票，带的东西多了些，匆匆忙忙的，不过他这人待遇总和他们这些寻常人不同，不不慢地去之后就有人帮他拿行李，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朱清和直接去联系负责培训的工作人员，东的本上写着他的家住址，这座城市说大不大的，要找到一个比较名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让宋钊在外面等自己，他一个人去。城市的光鲜建筑之后多是又又破又旧的小巷，他走到最后一家，门开着，院里传来响动，去后，可不是忙着往木桶里装煤的东。

    “忙着呢？”

    东回见是他，放手里的工，抬起胳膊去额上的汗，难得的笑：“老板来了，屋里坐吧。我去给你倒杯。”

    朱清和坐在院最西边的一间小屋里，看着东从柜里拿一装在丝绒盒里的茶杯，有些意外，这个男人和第一见到给人的觉有着很大的不同，细心，聪明，有远见，但是怎么会走上那条路？

    东将杯放到朱清和手边，坐来说：“我老被评选成先工作者，单位发的，一直宝贝着，没舍得用，那年抓了个亡命之徒，立了大功。说吧，你来找我是想我什么？”

    朱清和低看着那个杯，在正面一句是祝贺李大壮同志评为先工作者，面落款是某某派所，真是看不来，有个这样正派的爹，东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虽好奇，但总归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多问，而是说：“我来找你确实有事要你办，但现在我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