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叹了气：“还不是老样，日不就是这样么，过了一劫一劫便来了，许是得闯过九九八十一劫，方能如意吧。”

    当然，生知蝶依的意思，又闻得后意有所指，只顺着笑：“唔，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希望如此吧。”

    自红裳走后，院里氛围要轻松许多，往日这正院里的丫鬟走路皆是轻手轻脚，生怕一言不合便被红裳挑刺挨骂，现在大家说说笑笑，一派和睦。夏铭为人和善，只要大家拘着各自的本分，一般是不会轻易牵制于人的。新提上来的归莎虽为人严苛，但是不似红裳那般仗势欺人，是以院里有了一番新气象。

    期间，蝶依摸着过来与她聊了会家常，细细打量着她，：“你气瞧着要比前几日好多了，便是脸上的印也淡了许多，幸好如此，不然女孩家家的脸上落了疤痕可怎生是好。”又四瞧了瞧，：“在书房里伺候倒是个清闲的伙计，不似往日四走动，容易冲撞了贵人，撞见了祸事。”

    其实脸上有疤痕她也并不觉得怎样，她的娘亲林氏脸上的疤痕直瘆人，可是偏偏她与爹爹陈相近却觉得这个世界上她是最的，凡事，皆不可一概而论。

    说到这里，蝶依的叹了一气：“本以为是被夹在红裳与蝶艳中间才活受气，心想那红裳被发落走了，咱们底的好不容易熬到了，却不想走了个‘大红裳’，又现了个‘小红裳’，我原不知，这蝶艳竟然是第二个红裳啊！”

    蝶依只摆了摆手：“不是说的归莎，归莎为人公允，怎会为难我们。”

    又问她近来可好。

    生听她话里有话，瞧着不太顺意的样，遂疑惑：“那红裳走了，应该无人刁难你们了吧，我瞧着那归莎为人厚，应当不会为难咱们边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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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定义何在，寻常丫鬟小斯自是算作一般人，像是东厢房的通房袭云，揽月筑的林姨娘，或是那凝初阁里的太太呢？这里皆是沈毅堂的妻妾，应该算是不一般的人吧，到时该何定论呢？

    蝶依耸了耸肩，：“许是那红裳走后便觉得自个儿在爷跟前是独一份了，愈发张狂起来，当着夏铭与归莎的面便还规矩，只待她们走后，背地里竟然趾气昂的指使起了堇夕，指使我与小蛮兴许还说得过去，可是堇夕与她同为二等，谁也不过谁，她到底哪来的脸面。”

    一整日来不算忙碌，但是也比不过原先在院里跑自在，原先大分在后院，夏铭安排好活计，便每每完了便无事可了。现在在前院人多杂，行走间遇到好些人，免不了迎来送往，阿谀奉承一番，生不凑闹，倒是愿待在无人的书房里。

    说到这里，蝶依便有些愤愤不平了，直：“堇夕平日里安分守

    生诧异：“那蝶艳虽有些尖酸刻薄，但不至于到了那等地步吧？怎么说她也只是个二等，上边还有夏铭与归莎压着呢，行事派怎么地也得收敛收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