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话本，听过了许多说书的故事，也曾在沈毅堂的书房浏览过前朝古迹，对于这夺嫡的风险，不是不知。

    定是如履薄冰，那可是在刀刃上行事儿，稍有不甚，便会掉落渊，陷万劫不复之地的。

    沈毅堂见生眉皱起，面上一份忧虑的模样，知她定是在替他担忧，只忽而拉着生的手，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嘴里忽而喃喃起了往事：“此事其实说来话，许是还得从三十几年前说起罢，彼时贵妃娘娘与陛曾乃是青梅竹，二人伉俪，到了年纪正准备商议婚事了，却不想宇文家从中作梗，遵了圣意，将宇文家的女给了原来还是皇的陛，彼时东初立，然有意与宇文家结亲，但是太行事过于雷厉狠绝，极有主张，宇文霖那个老猾恐将来无法轻易掌控，便转而将扶持投向了当时资质平庸的五皇也就是当今的陛——”

    沈毅堂神平静，见生听得认真，不由伸手替她抚了抚额间的碎发，又继续着：“后来在宇文家的扶持，五皇谋得了大统，不过却犹如宇文家的傀儡似的，被压制着，彼时——”

    沈毅堂语气忽而一顿，只轻声着：“彼时外宇文家钳制，又有行事狠绝的皇后步步，贵妃娘娘在中境艰难，陛虽极力袒护，难免顾此失彼，正在此时贵妃娘娘怀了龙嗣——”

    沈毅堂说到此，语气忽而又是一停。

    生只觉得甚为张，心也随着一顿。

    沈毅堂见生如此模样，便又忍不住扬笑了笑，原本以为提及这些心中会是复杂万分的，然而此时心却是奇的平静。

    片刻后，又继续着：“这是陛的第一个孩，自然受瞩目，然皇后娘娘乃是个狠绝妒忌之人，自是容不得这个孩的，若生得是公主或许便罢了，可倘若是皇的话···尽娘娘提防，仍是遭遇了不少凶险，所幸上天眷顾，便是从御园的凉亭中落了来，肚里的孩竟然也奇迹般的保住了，只当时见了红，不过八月，便已提前早产，经过九死一生，终是诞了公主，许是母连心，远在沈家后宅的太太走着走着只觉得腹剧痛，当时沈家太太年过四十龄有，且与当今贵妃娘娘母同一事在京城已广为传，并不足为奇，只令人惊奇的是，这母二人又是在同一日诞了嗣，如你所料，太太生的自然是爷，只是——”

    沈毅堂说着，只忽而眯着双着：“只不过是名义上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