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隐约萦绕而升的缥缈香味。与郁的甜腥气息不同，林茂上的香气是温而舒适的，让常小青慢慢地想起自己尚且年幼时候，伏趴在林茂怀中，从那人衣领闻到的那一抹稀薄的香。

    常小青清晰地受到林茂的正在有规律地舐着那被黑刀毫不留割开的伤，依旧在昏迷中的少年在血的时候有着近乎残忍的贪婪，他毫不犹豫地推挤着常小青更多的血涌。而对于常小青来说，渐渐的，就连从伤溢开的疼痛都变得麻木起来。漉漉的，粘稠的香气包裹住了他，他的视线渐渐地变得暗而昏沉。

    他挣扎着举起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抚上了林茂已经披散开来的黑发。

    黑的发丝宛若一般拂过他的手背和指尖。

    “师父……”

    常小青轻声呼唤着，即便是抬起手这样简单的动作，现在似乎也变成了极为艰难的挑战，他重得就像是石一样。

    林茂的动作一顿，他的睫微颤，竟然真的在这一声“师父”中慢慢睁开了睛。只是他的目光依旧是朦胧而混沌的，瞳孔中没有任何人的倒影，只有一片虚无。

    缓慢地眨了眨后，林茂又像是困乏至极一般重新闭上了睛。

    只是血的动作却变得更加凶狠，他的容貌以可见的速度变得丰盈起来——与之相对的，是常小青愈发变得死灰的脸和渐渐倒的。

    “砰——”

    终于，白发的男人彻底地失去了意识，直接伏在了棺材旁边，不过即便是这样，他的胳膊依然被林茂死死地在中。只不过姿势的变化，让林茂不得不坐起来，整个人的上半几乎快要攀来棺材，白蛇一般两只胳膊牢牢箍在常小青一声铜的上，不停地吞咽着腥甜而温的鲜血。

    他的脸颊因为无意识的急切而翻起了浅浅的桃，角隐约有一丝的微红。

    而那青年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不自觉地了恶毒和刻薄的冷笑，薄薄的嘴面了两颗尖尖的犬齿。

    在这一刻，他总算是彻底掀开了之前挂在脸上那副懦弱纯良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