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常小青消瘦而英俊的侧脸，便有说不的安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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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谷的这段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小院被焚，还有那样多的尸……”

    常小青状态稍稳之后，林茂便再也捺不住心中疑惑与焦虑，朝着常小青连番发问。他本以为自己的多日来的疑惑总算有了解答之人，未曾想常小青愣愣听着他的一番问话，脸上却慢慢腾起一困惑的模样。

    “尸？被焚？”

    常小青轻声重复，语气有些茫然。

    多年相伴，林茂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他骤然咽未说完的话，眉已经绞了起来。

    “小青？”片刻后，林茂试探着开，“你当时……”

    常小青一白发散，凌的发丝几乎掩住他的半边面庞，竹楼昏暗，几乎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神。

    “我不记得了。”

    常小青平稳地开说。

    他垂了帘，看着林茂在他床沿忽然攒的拳，那人的指节已经开始发白，手背上微微泛青的血从如玉一般的肤方透来。

    不等林茂说话，常小青又继续补充：“我只记得……我好似走在漫天雪之中，然后我想要杀一个人，有人冲了来，而我刺伤了他……”到了这里，常小青的声音有些发抖，“然后我认来那个人就是你。”

    林茂看着常小青肩轻颤，脸颊上咬肌迸，是他在用力咬牙，纵然常小青稳住了脸上神，林茂与他相相知这些年，又怎么可能看不后者的痛心与惊惧。又因为常小青在林茂面前惯来敛自持，如今他这幅神态落在林茂里，愈发让林茂心痛不已。

    “没事的，我如今容貌大变，你当时又是神志不清……”林茂适时回想起常小青当时模样，倒似乎有只无形的手指在他心弹了一弹。

    （小青当时可不就是一幅神魂散的模样，倒也难怪他如今半想不起来当时忘忧谷究竟发生了什么。）林茂暗。

    “……你能认我来，才是真个了不起。若我是你，怕是真认不我本人来。”

    林茂说，话尾刻意挑了些，行装了一儿轻松意味。

    常小青并未搭话，而是抬手将掌心在了林茂——位置正好是当初他一剑刺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