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爷！”何小曼一遛烟地跑远了。

    何小曼没敢把真相告诉何玉华，否则这个四娘娘会冲到学校去把向丽娜骂到想整容。

    “谢谢老师！”何小曼破涕为笑，向英语老师鞠了个躬。

    又觉得这事儿其实师母功劳最大，又向师母也鞠了个躬，大声：“谢谢师母！”

    “王教研员，昨天我们学校来送英语作文比赛的参赛作文，是一个同学来送的，慌慌张张地漏了一篇，今天赶又补送过来了，希望没有影响到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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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曼开了灯，在客堂间重新写作文。她试图将碎片拼起来，无奈也拼不完整，只得大约摸地整理着，再凭自己的记忆重新发挥，终于赶在十一前将作文写完。

    于是乎所有在家里能大声说话、随便嘴的女人，一般都是有份量的人。不指望她，指望谁？

    何小曼一看，这个家绝对是师母说了算。

    何小曼抹了把泪，立刻：“老师，能不能我赶回家重写一份，明天早上我自己送到教育局去？”

    师母心疼死了，一拍老公的肩：“你明天带她去呗，早上一上班就去。英语教研室的人你又不是不认识，跟人家说一，就说落了一篇忘了，多大事啊。”

    到了二楼的英语教研室，教研员打去了。等他慢吞吞打好，泡好茶，坐来听英语老师说话，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

截止么，说明还没评选，要不让校明天一早给局里打个电话，补送一份，还来得及吗？”

    这回何小曼总算觉得自己要比搪瓷茶缸重要了。也算欣。

    英语老师支支吾吾，又不敢违拗老婆的命令，终于：“好吧，快回家重新誊写一遍，明天早上七半在区教育局门等你。”

    何小曼立刻又泪汪汪地望着师母：“师母，我真的了很多心思的。我以前读书不好，从来没有得过奖，这是第一次参加比赛，我爸爸都兴坏了，要是让他知我写的作文都没给评委老师看到，他会伤心的。”

    此时的社会环境，虽然“妇女能半天边”的号喊得山响，但大多数时候，只在活方面天，一讲到社会地位，就有呵呵哒了。

    看到她又在鼓捣，何玉华倒飘过来问了一句：“昨天不就见你写了么，今天还写？”

    师母盖上锅盖，在围裙上了手，走到何小曼跟前：“你一个小孩去教育局，连门都不了。”

    英语老师脸尴尬：“本来应该是我去的，这事不好到校那里……”

    回到家，书桌已经被何立华占了装电视机。因为在客堂间里铺摊，很容易被窜门的邻居看到，不方便保密，组装大业一直悄么么在房间里行。

    英语老师有些忍不住笑意：“是啊，写得不错，有想法。”朝何小曼看了一，像是鼓励和表扬。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泪。

    王教研员嘴脸倒也不难看，从英语老师手里接过何小曼的作文，瞥了一，睛一亮：“这孩立意不错嘛。”

    第二天一早，英语老师倒是很准时，比何小曼先到了教育局。而且没带他的宝贝搪瓷茶缸。

    师母笑呵呵地拍了拍她：“我可不留你吃饭了，天快黑了，快回去吧。”

    跑校门的时候，门卫大爷还叹气：“哎哟找了这么久，什么重要的本啊。”

    第16章 调包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