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换去的呀。这隔了一晚上……谁说得清。”

    “啪”，又是一声，不知从指甲里弹了什么龌蹉的东西来。

    这王秀珍听懂了，这林家姆妈的意思，是说小曼的作文是何立华代笔的啊！

    现在的王秀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包王秀珍了。女儿成绩变好了，手不是那么窘迫了，家里都快有电视机了，腰杆多了。

    一有底气，说话就有劲。

    “我家小曼现在考试回回数一数二，可不要我家老何手的。再说了，作文都是回家写的，凭什么我家晚了一天就是有问题，人家隔夜写的就没问题？大人要是想帮忙，难还翻黄历掐日啊？我家是没这习惯，要么林家姆妈去菜场要看日。”

    “你……”又提菜场，又提菜场，林家姆妈差一气憋过去，“别得意，考上重中才算！”

    “谢谢林家姆妈这么看得起我家小曼。重中什么的，不敢想，考上中就很好了，以后分工作就是国家来，不用找什么门路、仗什么面。”王秀珍悠笃笃地。

    果然是好了，战斗力也了。

    “没有门路的穷鬼，懒得理你们。”林家姆妈一扭腰，逃回屋里去。

    胖大婶乐了，冲着林家姆妈的背影大声：“林家姆妈去翻黄历啦，今天宜不宜看电视啊？”

    砰！门关上了。

    人家看“私人电视”去了，不带你们，哼！

    没想到啊，胖大婶随一句话，还真说中了。何家真的来了不得了的客人。

    班的时候，何玉华竟然带了一个男同事回来。

    “玉华你真是，带朋友回来也不早说，幸亏嫂今天加了菜。”

    王秀珍一边看，一边就朝那男青年瞄过去。大概二十五六岁，穿着很朴素，剪着短发，镜底有厚，得倒是白净清秀。

    但这不是何玉华喜的类型。

    “嫂好。”小伙还很有礼貌。

    “哎哎，坐，赶坐。”

    何玉华介绍：“这是我们厂的技术员王欣。哥让我问的关于技术上的事儿，我又不懂，怕传话给传错，索把人给请来了。”

    “哦，那是专家呀！”一听是请来的“电视机装专家”，王秀珍更了，“我去泡茶，小王喜喝麦吗？”

    王欣受若惊：“ 不用不用，谢谢嫂，嫂我喝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