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华慢悠悠：“到我，就只有别像我了。”

    有些余力的邻居开始上门预订, 暂时没有积蓄的邻居也发现了自家拥有电视机的可能，开始打算存钱。一时间, 珍珠以预订上何老师的电视机为荣, 以排名靠前为荣，以跟何老师家关系好走得近为荣。

    冷笑完，扭着胖胖的腰一抬就走了。气得林家姆妈差吐血，真没想到胖大婶都跟何玉华学会了骂人，这世界真是了！

    十月旬，何小曼终于拿到了招工检表，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何小曼，女，19XX年生，168cm，重48公斤，视力右1.5，右1.5……

    立刻就被何玉华嫌弃：“你在家臭也就算了，厂里去老实啊。全是女人，都是尖白拆，没一个安好心。”

    看到这检表，王秀珍可开心了，看了好几遍：“看吧，睛像我吧，视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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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立华不服气：“你倒不说个像我。”

    胖大婶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冷冷一笑，抱起了胖胖的自己：“哦哟，最近林家姆妈打翻醋瓶啦，说话一酸味嘛。也难怪，三四百买个壳壳，也是两个频两个播音员，我啊总以为你家名牌电视机，总要比我们的货多看的喽，搞半天也没见比我们早看一分钟、多看一个人。说好听呢，叫有钱烧得慌；说难听呢，就叫猪脑贱得慌。呵……”

    其实，这世界没有。所谓的“”，亦是中有序，不过是新老更替，不过是日新月异。

    所以林家就说酸话了：“真是阿猫阿狗都可以有电视机了。啧啧，一百多块的电视机，跟个宝似的。”

    “也没这么严重，我在厂里呆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让人把骨拆掉，不是好好的熬到病退了。”王秀珍怕何玉华把社会讲得太险恶，吓到何小曼。虽然何小曼现在看上去很能，家里很多事现在都是她主，但是在母亲里，永远都是不大的小宝宝，需要放在温室里保护一辈。

    姚家只有夫妻两个，女儿工作远，经常住在宿舍，回来少。这样人丁单薄的人家，欺负起来风险比较小。

    自从胖大婶家也有了电视机, 晚上珍珠的电视盛宴就分成了两拨, 一拨在何家门，一拨在姚家门。两家各放一个频，邻居们自己想看哪个频，就往哪家门坐。一时间邻里关系好的来，完全可以当西直街街的模范堂。

    以为什么为耻呢？好像没有, 最近最耻的大概就是堂的林家了吧。

    林家是珍珠最早有电视机的人家，可现在却越看越凄凉，林家姆妈有时候晚上在家看着电视，听到堂里的声笑语，恨不得抱着名牌电视机哭一场。她家怕了何玉华，而且最近何家声誉正隆，林家也不敢惹。但姚家不一样。

    何小曼大笑起来：“哈哈，我得好看呀，这个就像嬢嬢。”

    所谓树大有枯枝、族大有乞儿。再和睦的堂，也有不太和睦的声音。这声音来自林家。

    “秀珍啊，明天小曼就要上班了，你东西替她准备好没有啊？”嗯，父亲里，女儿也是永远要

响啊。商场里的电视机因为俏, 又涨价了, 现在卖四百块了, 和一百九十块一比，翻了一倍有余啊！

    说就说了，还偏偏喜趁着胖大婶走过跟前的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