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砚突然笑了起来，转过，面对何小曼：“导师需要一组数据，给我联系了一个厂，我就住那个厂里啊。”

    一时之间，何小曼恍惚起来。这是什么况，为什么冷淡如叶师傅、单纯如丁砚，最近都开始“变坏”了？是因为世变了，还是因为他们和自己接多了？

    丁砚笑而不语，半晌才：“你今天是不是夜班？现在才九，我请你吃东西吧。

    她曾经听王欣说过，上回电局联系了一家名牌大学的导师带学生过来调研，他们无线电元件二厂为了能争取到一两个学生，费了九二虎之力。而王欣因为是生产科的骨，因为和这位行业著名大佬的学生共事一个月，激动了很久，事后一直说受益匪浅、万分值得。

    “我的天哪。你就这样回来，你父母得骂死你吧，不在北京好好招待客人，躲回家里来。”何小曼望着丁砚，心中说不的滋味。丁砚的发似乎是刚刚修剪过，依然是卷曲而乌黑的，就这与众不同的发，总让他显一独特的艺术气息。嗯，一个带着艺术气质的书生，就是他这样了。

    何小曼循声一看，这回真是扎扎实实地吃了一惊。站在灯火阑珊的，不是别人，正是丁砚！

    “那你住哪儿啊，总得有地方住啊？”何小曼问。

    科技学校每周有两个晚上需要上课，何小曼如果上晚班的话，上课倒是一不影响。没课的日，她晚饭后在家睡一觉，充个“满格电”，然后神采奕奕去上班。但如果是上夜课，她就没的睡了，最多课后在公车上打个瞌。

    “你……你怎么回来了？”她有些语无次。他不是应该在学校吗？不不不，他不是为了回避某个世家的姑娘，应该找借差了吗？

    “不不不……”何小曼如梦方醒，正要拒绝，书包已经被丁砚半抢半拉地接了过去。

    这回丁砚回来，又是导师推荐，不知哪个厂能有这样的荣幸。不由，何小曼笑：“你倒是早说啊，我也可以透给我准姑夫，让他去跟市里争取，他最喜和名牌大学生了，你们手里有最新的咨询。”

“杨简”的底，还真的很难适应这不太规律的生活。

    今天就有课。看到她课后收拾书本，班主任还叹：“何小曼真是不容易，还要去上夜班？”

    “你还真是煞费苦心……”何小曼低声嘟囔，却又有些羡慕这些名牌院校的师生们，他们光环加持，每到一都会特别受迎。

    丁砚似乎没有察觉到何小曼在注视自己，解释：“父母不知我回来。我跟导师讨了任务，要回来调研二十天。”

    “谁规定我不能来这儿差？”丁砚的笑竟然有些坏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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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今天，显然有人要来打破她的宁静。

    何小曼嫣然一笑：“我还好啦，有的同学又要上班，还要照顾家，也在持学习呢。”

    才从旋转楼梯上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何小曼！”

    “沉的，我帮你背。”丁砚竟然很自然地上来，接过何小曼的书包。

    背着书包走教室，没有男同学跟上来。不是何小曼不受迎，最初也常有男生想课后献个殷勤送她回家，不过，何小曼一概婉拒。她不缺朋友，更不想随便和异来往。这个年，毕竟还是保守的，尤其是对何小曼来说，很享受一个人走在夜中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