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去听听两位主任怎么说。”

    保卫科，两位主任的表现堪称彩。

    “我跟她有什么过节？她一个才厂不久的小丫，我犯得上去对付她？”余杏娣哧之以鼻。

    小李手里不停地转着笔，余光却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们的表现。

    “何小曼说跟二位都有过冲突啊……”他啧了啧嘴。

    “和她起冲突的是耿主任，不是我，小同志你听错了吧。”余杏娣一心推脱，反正她跟何小曼有矛盾，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咬定了不承认，还不信警察能生编来。

    “你去车间里问问，我对何小曼是个什么态度。一起来的几位学徒，我对她最好。她又聪明又好看，我不疼她疼谁？小同志，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车间门的橱窗，何小曼年前刚刚得了‘织布之星’，可是学徒里唯一的一位。别说投毒这仇大恨的事儿，但凡我对她有不满，也不会同意她当‘纺织之星’。”

    余杏娣气呼呼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何小曼和钱警官他们刚刚回到保卫科，在门外就听到了余杏娣这段话。

    钱警官挑眉望了望何小曼，似乎在说：好像说得也有理哦？

    何小曼的脸上挂起讥诮的笑容。如果说耿永兰用试剂让她呕吐，那余杏娣的手段就要更端一些，她用捧让何小曼呕吐，更加杀人于无形啊。

    还好，不用何小曼，耿永兰迅速将来。

    “余主任，你可不能说这话啊！”耿永兰咬牙，“没错，和何小曼闹到全厂皆知的，的确是我。可我是为谁，余主任你心里可要有数！”

    余杏娣是铁了心要把自己摘清，顿时起拍桌，大声叫：“我有什么数，我能有什么数！是你来跟我说何小曼不服从工作安排，让我严肃理，我怎么知你跟她会另有过节？”

    “呵，我倒是不知，原来你还狠心的，连这三滥的手段都使得来！”余杏娣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觉得有理恰在声，这样可以给自己壮胆。

    走廊上，钱警官摆了摆手，让大家都不要声，这戏，最适合隔墙悠悠地听，各表演，一定会彩纷呈。

    果然，耿永兰哪里肯服，用比她更壮观的嗓门叫：“谁能有你三滥！还想把责任往我上推！我跟何小曼无怨无仇，我嘛要投毒！你当年抢男人没抢得过王秀珍，见着敌的女儿睛都红了，天天想着怎么暗算何小曼，你有龌龊事，怎么就没承认？”

    “你个贱人……”

    “啪！”好响亮的一声耳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