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来没再提过。不过，我一直在留意着这个女孩，听说考上了国纺大，还是厉害的。”

    直到若年后，他才会意识到，别说是一成份，哪怕是多1％的份，也意味着完全不同的

    如果早早地表明了态度，将向丽娜视作未来儿媳，这势该如何决断？

    “小曼，这厂你有很多心血的，写谁的名字不一样啊，嘛要改。”

    何小曼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旁人看或不看，顺不顺自然，其实都是没有用的。

    在给学校写了数封言辞恳切的信件后，何小曼终于得到了学校的特许，只需她在学期修满学分，学校不会对她的在校时间行要求。

    有人总以为自己是上帝，其实什么都不是。

    但他也并没有多想六成和一半的区别，只当是何小曼要让自己觉得是厂的主人。

    “你理当获得更多。”何小曼却很定，“我去了S市更没时间照顾这里，你现在是当仁不让的老板，不用不好意思。明天咱们就去更改营业执照。”

    一个上午的功夫，退休“企业家”王秀珍就完成了历史使命，从培优印刷厂又退休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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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第一次认识到“超脱”的价值。

    “不要站队。也不宜站队。小砚去了国外研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哪怕当初他的初衷是为了让自己独立，为了避开我们有意无意施加的压力，但今天我要说，小砚的选择是正确的。”

    萍心里暗暗后怕。

    “国纺大？”丁佐民一琢磨，就看透了何小曼的心思，“这女孩有野心啊。”

    “记得。怎么了，不是说不来往了吗？”

    一听何小曼竟然要给自己“一个名份”，史培军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但培优印刷厂的法人代表依然是王秀珍，何小曼要为史培军正名。

    丁佐民知她心里已经想明白，夫妻二十多年，早已同声同气，很多时候不用刻意挑明。

    在何小曼的再三持，史培军的份变成了六成，何小曼占四成。史培军其实不愿意，当初一人五百块，凑了一千块钱办的厂，理当一人一半才是。

这局势是很不明朗了……既然如此，我们亏得没有拿儿的幸福去当筹码。保持超脱未见得不是好事啊。”

    何小曼一儿都不知 ，时至今日，自己还能成为丁副市家里的谈资，甚至在一年多之后，由以前的完全不能考虑，变成了“顺其自然”。

    弃，得罪向家；不弃，坑害自家。

    萍望了望丁佐民，终于：“还记得那个被小砚救了的何小曼不……”

    她不是没有拿儿的幸福当筹码的心，她是还没来不及实现她的全盘计划啊！这不是幸运是什么？

    因为史培军已经停薪留职，培优印刷厂有了正式的当家人，终于从一个街小作坊向私营企业的形转变。

    “你觉得，她怎么样？”萍目光炯炯。

    “呵呵，一切为时尚早。再说隔着千山万，我们想那么多也没用了。既然打定了主意让小砚远离这一切，那往后这类事，就顺其自然吧。”

    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答复，何小曼立即开始行动起来。她必须在开学前，将崇光棉织厂驻S市的销售办事给建立起来。

    但在将重心移到S市之前，她还有件大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