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何小曼睛一亮。就喜曾玉裳这到哪儿都能不不顾端着架的作派。

    “那真好啊。曾小的压箱底可都要曝光了, 就问你们心疼不心疼！”何小曼笑着扶起曾玉裳。

    从帘后来，曾玉裳直望了半晌，才缓过神，赞：“简直像是量定，小曼，你穿得也太好看了。”

    不一会儿，陶月君手上搭了一件夹旗袍，果然是很年轻的薄荷绿，因为有绿的细格纹隐衬，这薄荷绿被略加中和，显得平和许多，不那么脱。

    这是何小曼的个人好，对于旧时代的记忆，貌似带了滤镜一般的好。那个年代的旗袍是没有垫、没有上肩的，一切都是柔的线条, 顺着淌。

    所以说，曾玉裳到底有多少存货啊，只怕是数都数不清。这宝藏，真让何小曼好奇。

    “月君，东边更衣室的第三个樟木箱里有一件薄荷绿的细格纹棉布夹旗袍，你去取来，赶熨一熨给小曼穿。”又望了望墙上的钟，“还来得及，车约了三一刻到的。”

轻的时候是蛮好看。”曾玉裳也很自信，又看看何小曼，“我年轻的时候，差不多跟你一样好看。”

    她果然是那么好看，即使这容颜已历经沧桑, 依然能看到旧时模样。何小曼笑：“您年轻的时候一定比我好看, 还有没有照片呢？我倒突然很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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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年代的关系，旧毁掉了很多, 世人也对那段岁月讳莫如, 倒是曾家园未曾遭受摧残, 一定还保留着许许多多当年的旧迹。

    “有啊, 都月君收着呢。我是不愿意看了，看了要不想照镜的。”

    日常穿着的，都在卧室的柜里。

    如此，旗袍真正是能炼心的，光这一颗一颗的扣，慢慢扣好，也算是门前的心整理了。

    曾玉裳一句淡淡的玩笑, 倒将她自己带到了当年的记忆里。顿时望着镜，脸上浮现红来。

    一想到此，何小曼心中的欣喜简直溢于言表。

    那红原本浅浅的, 却因为有了胭脂的衬托，变得格外明显。

    陶月君笑：“小当年的衣裳，全都收着呢, 放着的樟脑, 都没有虫蛀的。你想看, 回让你看个够。”

    “那回我跟月君阿姨讨, 一定要看看您年轻时候的样。还有……我也想看看当年你们都穿些什么样的衣裳。”

    陶月君也赞叹：“主要是小曼的气质和这件

    第164章 一池秋

    突然，她抬望着何小曼：“你量与我年轻时却也差不多，我送你一件旧时的旗袍，今天一起穿了去南湖，如何？”

    东边更衣室，第三个樟木箱……何小曼知，曾玉裳光更衣室就有东西两间，每一间都有数个樟木箱，全是装的她历年来的旗袍，而且都是已经不穿的。

    曾玉裳站起, 习惯地轻抚旗袍前，将前片展平。“没人识货才心疼。有些傻，还说旧派，不时髦。真是没见识。”曾玉裳的微笑，都带着几份岁月的倨傲。

    真正的旗袍，绝不是背后一条拉链的款式。何小曼顺着领，将扣一颗一颗扣起，扣到最后一颗，心已无比平静。

    何小曼接过旗袍，去帘后边换上，只觉得旗袍上还带着刚刚熨过的余温，穿在上格外服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