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省理工学院的手续，另一方面就是忙何小曼这边东方印染厂的事。先是从职工调查研究表中，他读了不少又有用又有趣的数据，整理来让何小曼看了，受益匪浅。

    这天看到何小曼与他约会还随带着一大摞文件，不由好笑。

    “丁砚，你看我发现了什么？你还别说，房宗则这个人事倒真的特别细致，每半年都会对新产品行总结研究，数据还很详实。”

    这回丁砚可没像平常那样欣然接过何小曼手中的文件，而是住她的手：“小曼，今天是什么日？”

    何小曼一愣，意识地反问：“什么日？”

    一抬，望见丁砚柔脉脉的神，顿时反应过来，一敲脑袋：“天哪，今天是我生日！怪不得我妈让我晚上早回家，肯定是要给我过生日啊！抱歉抱歉，最近忙了。”

    丁砚笑：“所以，今天不谈工作好不好？”

    “好！”何小曼态度非常端正，立刻将文件收包里，伸手掠了掠额的碎发，“你也不早提醒我，害我穿得这么随便就来了。”

    何小曼穿得其实也不随便，“如何订制”的浅绿丝绸衬衫，白裙，刚刚走饭店的时候，不知引了多少人向这边看。

    丁砚不由笑：“如果不随便的话，你打算穿什么呢？”

    “呃……”何小曼想了想，“起码门的时候会十分钟挑衣服吧。不过……可能十分钟后也还是穿这……”

    “形式主义啊！”丁砚叹，“不过我喜。哪怕结果一样，但挑选的过程，很仪式。”

    所以说，丁砚懂她。何小曼跟丁砚说话，永远不费力，丁砚总能立刻领会她的意思，明白她想说什么。

    这是默契。

    “生日快乐，亲的。”丁砚从后掏早已准备好的礼，送到何小曼手中。

    一只小小的暗红丝绒盒。丁砚切地看着她，期待她打开。

    何小曼纤的手指轻轻揭开盒盖，一只漂亮的绿晶发卡映帘。

    “好漂亮！”何小曼轻呼。

    “喜就好。”丁砚起，“我来替你上。”

    何小曼有些害羞：“啊，这就啊……”

    “当然啊。你今天偏偏就穿了浅绿，这样有缘分，当然要给你上才好。”丁砚丝毫不顾旁边无数的目光，接过何小曼手中的发卡。

    何小曼微微侧过，好庆幸自己今天绑了辫。丁砚替她将发卡夹于一侧耳畔，由衷地叹：“真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