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都没洒来。

    瞧着漆黑的汤药，卓君尘忍不住苦着一张脸：“杜师伯的不但苦，怎么还越来越多了。”

    听到卓君尘埋汰自家师尊，穆苏不兴了，仰着脖：“还不是因为沈师叔，他一的冰寒灵力，还要亲自给你端药。这汤药得趁喝，他不能慢了，又不能动用灵力，我师尊特地给你多熬了，不怕冷了撒了。你该好好谢谢我师尊才是！”

    卓君尘捧着碗眨了眨：“你是说，师尊每天不动用灵力，替我去灵药峰取药啊？”

    穆苏：“……也不是亲自去灵药峰取药，师尊让我送到霜天峰，再由沈师叔端来罢了。”穆苏看着卓君尘越发动的神，总疑心他并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

    “先不说这个了，你快些喝药，我还急着回去听师尊讲课呢！”

    卓君尘连忙，一儿也不拖沓地喝完，将药碗还给穆苏的时候，他又追问了一句：“你还没告诉我，师尊去了哪里呢。”

    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穆苏：“……”

    想了想，穆苏放手里的盒，脱了鞋便到了床尾，扯了一半被过来，总算了。从前卓君尘住在灵药峰上的时候，便是同穆苏挤的一张床，是以两人都未觉不妥。穆苏拢着被严肃问：“哎卓君尘，你觉得你师尊对你好吗？”

    卓君尘回想了一师尊细心给他端药送饭，还陪他就寝半夜替他掖被角，认真：“自然了。”

    穆苏皱了皱眉：“可是你来霜天峰第一天便病了！”若是待他好，怎么会是这样。

    卓君尘慢吞吞：“师父从前未收过弟，所以才会这样，师尊已经同我过歉了。”

    穆苏吃惊：“你说沈师叔同你歉？”于他们修真者而言，天地间法自然第一大，其次便是师尊最大，从未听说过有哪个师尊会同自己的徒弟歉的。见卓君尘言之凿凿的模样，穆苏才对这几日总门传的沸沸扬扬的小消息有了几分相信。

    “我师尊上回不小心在我上扎错了针，还老是罚我，也没见他同我歉。”穆苏撇了撇嘴。

    卓君尘想了想，劝：“可你不是仍旧很喜杜师伯么。不然我同师尊说，叫他将你收门？我师尊可不随便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