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忍不住觉得自己是被特地支开。

    想起自己过荷池时候的猜测，卓君尘垂在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底也隐隐划过一丝红光。

    察觉到突如其来的杀气，杜衡抬看向低着的卓君尘。

    “君尘？”杜衡皱眉，心中分外警惕，如今沈寒枫伤重，能这别月居的只有他和卓君尘。难说会不会有别的什么人，对这灵力低微的师侄些什么。

    卓君尘猛然惊醒，看清杜衡中的忌惮，心中更是一凛：“方才苏说他那边缺人手，我去帮帮他。”随便扯了个由，卓君尘转便也不回地离开了。

    杜衡看着他走远，摸着沉思，方才自师侄面上看到了一丝嫉妒，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卓君尘却是顾不得杜衡想些什么，他脑海之中不断有场景闪过，师尊白衣白发，脸苍白，却艳红明丽……还有齿间那忽然回忆起的温，带着血腥味的亲吻有不同寻常的甜。

    卓君尘痛裂，一会是师尊半伏在杜衡上的模样，一会却又是师尊躺在冰雪之中，与他齿缠。零碎虚幻的记忆一拼凑成完整的模样，勾勒一个极为惊人的事实。

    “你以为你假装这只是一个梦境，便可将你的肮脏心思，全都推给幻觉吗？”一个嘲讽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

    卓君尘猛地站住脚步，后是别月居的大门，他低吼：“你是谁！”

    那个声音轻蔑一笑，卓君尘底的红光亮起，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竟然会上辛茹苦将自己养大的师尊，呵，欺师灭祖。”

    第30章 微生冥

    红光隐没去，戏谑的神被沉取代，卓君尘回看了一别月居的匾额，快步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厢房，右掌摊开，幽冥鞭落掌心之中。自泰云山上回来之后，卓君尘发现自己的鞭有了些许变化。雕刻成龙模样的手柄，原本空张着的龙里多了一颗金红的珠。如今这黑银鞭散发着黑紫光，时明时灭，仿若吐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