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穆苏对卓君尘有着十分充沛的信心，却也知，他想要赢过凌一航的难度极大。

    “不论输赢如何，勉力一战便是。”卓君尘踌躇满志。

    他这句话正好落在后走过来的沈寒枫耳中。杜衡看着沈寒枫停脚步问：“怎么，不打算说了？”

    沈寒枫沉片刻，最后叹：“罢了，随他吧。”他自然也同卓君尘他们一样，关心着弟榜上的排名，看着卓君尘和凌一航的名字挨在一起，沈寒枫总是觉得心不安，本想劝劝徒儿不必拘泥输赢，如今听得卓君尘的话，原本的打算了罢。

    不论是输是赢，前途均是喜忧难辨，既然如此，便也不必谨小慎微了。沈寒枫看着卓君尘的背影，心中暗暗了一个打算。

    杜衡对他的意图隐约有了些许猜测，叹气一声：“明明经历过这么多背叛，你遇上旁人对你好上一丝，却仍旧如此掏心掏肺。”

    沈寒枫边带起一抹淡笑，他心知，卓君尘与旁人都不同。

    最后一场比试上便要开始，演武场上人声鼎沸，其中，以两座比斗台围观之人最多。

    一边是卓君尘与凌一航，另一边则是苏月笙与江无心。连信鸿随一说的话，没想到真的演变成了现实，便是塔楼二层上，那些青华仙门举足轻重的人，也都翘首以盼。

    定云仙问边的司云：“先前江师弟棋差一招，输给了卓师侄。不知掌门对凌师侄可有信心？”论起来，凌一航的修为虽也有筑基九层，近巅峰，比起江无心还是差了些许火候，卓君尘上一场得胜，固然有其侥幸之，但也未必不是靠得真本事。

    司云仍是不急不缓的镇定模样：“师妹好奇，看去便是。不论是输是赢，都是我门一代的栋梁之才。”

    司云言笑晏晏，定云却无端觉得上发凉，女人的直觉，叫她立刻止住了自己的话。她素来同这些师兄弟们没有过多往来，但也知前这个斯文淡定的男人，当初能当上门主之位，靠得并不是这副温和姿态。

    临上场前，沈寒枫对卓君尘：“不必有什么忌讳，若有个万一，保重自才是最重要的，知吗？”虽然沈寒枫克制着自己的心绪，卓君尘却还是从师尊的嘱咐里，听了几分慎重张。

    卓君尘压心中的疑惑，认真：“师尊放心，我会小心的。”

    沈寒枫，看着徒弟翻上台，目光不自觉往塔楼之上看了一。此离塔楼不近，司云仍是从容淡定。沈寒枫不免担忧起来，不知这一场比斗，最后会如何收场，只愿不是他所想最差的结果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