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警惕，沉睡时总是这不安的姿态，便是沈寒枫私里纠正过多少回，都未能改正过来。

    杜衡曾说过，卓君尘幼时便经受灭族之创，需要他费更多的心力才能摆正心境。否则卓君尘要么便修为不得，要么便会走偏，乃至堕。当初因为卓君尘有气的缘故，杜衡推断他堕的可能极。

    沈寒枫叹了气，现的状况，对卓君尘而言，不知是喜是忧。

    弯腰小心地拉抱徒弟，沈寒枫将卓君尘的摆正，不想吵醒他自然也没有拉直他的姿态，只是替他枕上枕，睡得舒服些。

    谁知他替卓君尘盖上锦被的时候，被还未拉到脖，沈寒枫便对上一双看着他的，黑漆漆的睛。

    “醒了？”沈寒枫问。

    卓君尘不回答，神略有些空地盯着沈寒枫。想起霍媚儿的事，沈寒枫心中一，想伸手拍拍徒儿的脸，叫他清醒一，只是伸手还未到卓君尘的脸颊，卓君尘便忽然直起，伸手便环住了师尊的脖。

    沈寒枫只觉一气在脖上，卓君尘依恋地在他肩上蹭了蹭，声音闷在衣衫里，有些沉闷：“师尊，我刚才了一个梦。”

    沈寒枫顿了一顿才问：“怎么了？”手心已经落在了卓君尘的背后，微凉的灵力注卓君尘。卓君尘对他并不设防，灵力游走一周之后，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照他对卓君尘的了解，现在的状况看起来极为反常。

    卓君尘闷声：“我梦见，你同杜师伯成亲了。”说话间，卓君尘抱着他的手还了。

    “成亲？然后呢？”沈寒枫不死心，又一次探灵力，耳边听着卓君尘的回答，眉已经悄然皱起。

    卓君尘像是想了想，过了一会才：“我梦见自己想阻止你们，却没能成功，睁睁地看着你们拜了天地，主婚的是扶雍师叔祖。然后看见另一个……我？率着一众族攻陷了仙门。”后边的梦境就显得光怪陆离起来，梦里他还能看清楚自己的模样，只是一双睛血红。

    沈寒枫脑海中正不断过着霍萩曾经同他说过的事，只是怎么都没有找到曾经的记忆之中，有哪药是涉及如今这般的状况的。

    沈寒枫拍了拍他的脊背，声音轻了许多，大抵现在是徒弟还在梦魇之中，幼时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状况：“不用多想，我不可能同杜衡成亲，你更不会变成修的。”

    卓君尘伏在师尊肩上，迷蒙的神渐渐清醒过来，听着师尊的回答，他不禁问了一句：“当真？”也不知问的是前半句与杜衡成亲，还是他变成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