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尘的手掌握，在手中的巾帕被挤的血痕：“曲绫纱，当初你将我翠微谷带来。之后的事，有多少是你自己的意思，又有多少是师尊的属意？”

    曲绫纱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如实相告：“那日你有的征兆，我被你打伤逃跑之后，便被沈仙君以化神分-截住。”

    曲绫纱那时受重伤，本以为落在沈寒枫手中说不定便是神形俱灭的场。却不想沈寒枫的法乎她的意料，沈寒枫赠她治伤灵药，还告诉她卓君尘负卓氏一族血脉，教她如何将卓君尘带走。

    “我在离开枫树岭时恰好目睹连信鸿被人偷袭，便顺手收走了他的魂魄。那时我想以此同沈仙君作换，他却叫我在自己觉得合适的时候，把魂珠给杜衡。”这件事本就是他们青华仙门自己的时，与曲绫纱并无系，她自然没有异议，“在你随我来之后，我每隔几日便以夜隼传讯，将你的近况告诉沈仙君，方便他安排。还有以凤尾琉璃草诱惑于你，也是沈仙君的主意。他说只要骗你有这么一个地方，拖住你两个月，后边的事便不需要我担心了。”她为人恪守承诺，除却今次看到卓君尘如此落寞，不忍他被沈寒枫背叛，才存了些私心隐瞒之外，俱是如实相告。

    “两个月？”卓君尘问。

    曲绫纱当初并未在意为何是两个月，只为能复活微生冥而欣喜，面对此问自然无法作答。

    穆苏：“当初在泰云山上，沈师叔对阵护井龙的时候，动了上的封印，他曾被人行注妖族的血脉，两厢冲突在封印动摇之后越发激烈，便是师尊也无力回天。仙宗大比之前，师尊曾断言，沈师叔活不过三个月。”

    卓君尘语气僵：“不是说只要找到凤尾琉璃草便可治好师尊的伤吗！”

    穆苏中着无由的歉意：“师尊苦心孤诣拟这个丹方，以为即便无法叫伤势痊愈，也可替沈师叔续命……可是到最后，却只是能暂时压制住他血脉的冲突，叫沈师叔表面上看起来无异于平日。”而这丹药的效力虽好，反噬也大。初次服用丹药时，沈寒枫痛苦癫狂的模样，杜衡并未同穆苏详说，只是杜衡彼时惨痛的神，也叫穆苏窥探了一二。

    卓君尘呼一滞，闭了闭免得眶太过。

    穆苏见不得他难过，虽然这些事发生时，他同卓君尘一样并不知晓，但在通晓了杜衡告诉他的前应后果之后，他还是生自责。沈师叔即便再隐忍，也总过蛛丝迹，而他那时只顾着敌视他，丝毫没有发觉。他为杜衡的嫡传弟，若是能发现沈师叔上的异状，或许他们二人，如今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