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有事要来找沈师弟呢，没想到沈师弟先一步来了。”司云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

    沈寒枫一怔，杜衡虽然平日里也多遭灵药峰的弟排挤，却从未说过这般丧气的话：“倘使你和师叔有什么龃龉误会，我去求师尊替你们开解。”杜衡受这般对待，多半是发现了什么不堪的端倪，让扶贤知对青华仙门和杜衡两方都好。

    沈寒枫原以为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杜衡已经失踪的事才会来找他，却不想司云问的是这个：“尚可。”嘴上是这么说，沈寒枫想起屋里那灵变的俊男人，却是有些疼。

    “司云师兄怎么在这里？”沈寒枫率先发问，司云见他突然从冰里来，脸上有一丝一闪而过的错愕，又很快镇定来。

    司云眯了眯

    沈寒枫原本想说不必，见卓君尘一脸认真，便还是了，谢过他的好意。

    沈寒枫哑然，从杜衡上的伤，中的话语，都察觉到了不同寻常，只是他素来寡言，更是不知如何安他。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卓君尘，沈寒枫唯一能求助的人便只有他了。

    杜衡闻言，双手猛然收，十指上的关节因用力显得发白。沈寒枫见状，将“让司云师兄帮你”这句话又咽了去。他心中实是不愿怀疑司云的，毕竟此人算是青华峰上仅存的几个对他抱有善意的弟，可是杜衡的状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件事同司云也是脱不了系。

    沈寒枫的神陡然一僵，难怪霍萩会不而别，恐怕是早已发现，青华仙门里有人认了他的真实份。既然是杜衡指认，霜月狐多半是什么上好的灵药，落扶渊手中，恐怕又是另一个杜衡了。

    卓君尘顿了顿，神复杂：“司云即刻便要到了。”

    卓君尘似有所地看向府外，沈寒枫原本半坐在冰榻前，此时却站起，低声同他：“阿尘，你在这里照顾一杜衡，我去看看。”

    司云误会了他似是而非的脸，又：“前几日听杜师弟说起，你豢养的那只灵是少见的霜月狐，父亲对这灵狐也十分好奇，这才派我来瞧瞧，沈师弟应当不介意将狐狸借给我，带上青华峰一趟吧？”

    司云似是斟酌了一阵问：“不知沈师弟豢养的那只灵如何了？”

    “实不相瞒，师兄说的那只狐狸，只是偶然跑上山的野兽，我虽带着他去了幻海星，回来前却不知怎么走失了。”沈寒枫低声，这句话半真半假，合他纹丝不动的神，应当也看不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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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衡嗤笑一声，笑容不达底，黑沉沉的中幽无光：“一丘之貉。”他撑起半坐着对沈寒枫，“不要相信那些人，扶渊也好，扶贤也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杜衡脸上现一抹愤恨，心中最痛恨的那个名字，此时却未能言之于，便只是想起，也到锥心之痛。

    担忧得看过一杜衡，沈寒枫转了寒冰府，果然如卓君尘所说，司云已经等在了府外。

    卓君尘一愣，片刻后一个带着意的笑容：“好，若是有什么危险，便叫我。”

    沈寒枫却是不敢大意：“师兄请说。”

苦涩的笑容：“沈寒枫，我发觉这四十余年来，我都活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