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玉销记好几间，每个人都能吃，他一个外人来侵占一份，必然招致不满。

    唯独丁汉白不同，丁汉白在意的似乎只有他的本事，他要是个草包，估计这人能天天冲他翻白儿。

    丁汉白坐在丁延寿旁边，抬手揽住丁延寿的肩：“爸，这样吧，让五师弟一手，我也想见识见识纪师父的徒是个什么平。”

    他说完尾扫到纪慎语上：“珍珠啊，你愿意吗？”

    纪慎语咬着后槽牙：“愿意。”答应完极不死心，“师父，我能换个名字吗？”

    丁延寿觉肩的大手在施加力，心想逆着亲儿的意，那肯定一礼拜都不得安宁，况且琢磨一番，觉珍珠也不错，便揶揄：“珍珠呢，柔、，有福，我看好。”

    直到去机房选料，纪慎语耷拉的脸就没晴过。丁汉白带路开锁，一脚踢开门，日光倾泻把几箱几柜的料全照亮了。

    姜廷恩没忍住：“哥，我也想……”

    丁汉白打断：“你想个。”

    纪慎语两发直，然而还没饱够福就被挡住，丁汉白颀的堵在面前，大手抓着一把玛瑙：“选一个。”

    小院里光线更，五颗玛瑙躺在桌上，等着纪慎语来挑。纪慎语跑屋拿刀和笔，在众人的目光返回，气儿还没匀就端详起那五颗颜不同的南红玛瑙。

    锦红、缟红、玫瑰红、朱砂红……

    纪慎语伸手一抓，把锦红那颗拿了，同时抬看丁汉白，撞见对方满的“哎呦喂”。仿佛他不是个人，是件废料，是块儿小垃圾。

    纪慎语直接起笔，在南红上开始画形，他画的是拱门旁那盆富贵竹，盆底线条畅，越往上越绵，竹枝竹叶凌错，也没现风的方向。

    丁汉白看都不想看了，蹲把圃里的丁香薅来，丁香跟他姓，他最喜。把最喜的薅成残枝败叶，起正好赶上纪慎语换刀。

    踱步到右后方盯着，只消两分钟就忍无可忍，他将纪慎语的手腕一把攥住：“腕晃悠什么？你摇骰还是发扑克？”

    纪慎语说：“我习惯这样。”

    “习惯这样？习惯五颗南红连真假都分不来，习惯画形无力七八糟，还他妈习惯晃着腕拿刀？！”丁汉白陡然声，“浪费时间，不知羞臊！”

    这场摸底考试就此终止，其他几个人偷乐着嘀咕，无外乎是嘲，丁汉白上了大火，连珠炮似的把纪慎语痛骂一顿，仿佛不骂狠些就无法告纪芳许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