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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慎语安静听，明白对方的意思是先引氓来，貌似荒谬，又似乎没更好的办法。如果引当天拦截姜采薇的氓正好，就算引别的也不冤枉。

    这四人各自准备，家里雕刻的工个个都能当凶使，姜廷恩还揣一大块田黄石，比板砖都沉。他们计划天黑后让纪慎语在巷里转悠，其他人潜伏着，争取把氓一举拿。

    很快，全家都知了，姜廷恩家里也知了，他爸姜寻竹来看小妹，辈们全挤在卧室。四个小辈都坐在小院石桌旁，远看像打麻将。

    纪慎语着假发直冒汗：“黑漆漆的，他能看我平不平？”

    车停在路边，天完全黑透后纪慎语独自走巷里，开始来回转悠。这是件需要耐心的事儿，如果臭氓今晚没现

    四个人吃过晚饭就了门，丁尔和开车，丁可愈和姜廷恩把纪慎语挤在后排中间，忍不住嗤嗤乐。就算平时不太对付，也才十八九岁而已，说忘就忘。

    姜采薇打断：“这样寻溯源傻不傻？谁也没错，要怪就怪那氓。”

    姜廷恩问：“那怎么抓？怎么知谁是氓？”

    姜采薇没有真的被氓侵犯，觉得抓人也无法严惩，可现在一个两个都装了雷达似的，急吼吼问她。她也懒得再瞒，索将那晚的事儿说了。

    可问题是，谁来引，怎么引？

    姜廷恩支吾：“他俩都看你，我也看看……”

    他没多待，主要问问那氓的外貌特征、音，有没有带工什么的，可惜姜采薇当时太恐惧，没注意多少。他问完离开，一字没说晚上的计划。

    纪慎语直接对上丁可愈的视线，意味不言自明，丁可愈也敞亮，明说：“我是这么想的，找女孩饵不安全，况且家里除去小姨也没女孩了，所以应该男孩儿装成女孩儿。师弟，我觉得你特别合适。”

    纪慎语晃悠到前院，等人都离开才去看姜采薇。“小姨？”他见姜采薇卧床织手，转移注意力也好，睡不着也好，都是给他织的，他恨不得立刻打死那氓。

    “我哪有你白净，而且我这么，氓不敢上。”丁可愈瞪姜廷恩，姜廷恩脖拧发条，顺势个没完。这时丁尔和说：“慎语，小姨是为了赶回来陪你去烧纸才事儿，如果你稍作牺牲收拾了氓——”

    纪慎语穿着丁可愈从影楼借的裙，裙里着短，上穿着衬衣，还着一假发。丁可愈揽住他：“师弟，你这么平，氓看得上吗？”

    纪慎语说：“我看你白白净净的，对市里地形又熟悉，比我合适。”他在桌踢姜廷恩一脚，姜廷恩立即附和。

    屋里叮铃咣当，被姜廷恩暴走撞翻好几样，纪慎语则杵在床边，愧疚地说：“对不起，都怪我让你带我烧纸，不然——”

    他盯着桌面思考，恍觉周围寂静，一抬发现另三人都看着自己。老二老三对他不熟，于是他先问姜廷恩：“你看我什么？”

    丁可愈说：“氓也看不清咱们啊。”

    纪慎语一没了反驳的话，他本来就自责，又怕姜采薇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怪他，那丁尔和这两句直戳要害，他不敢再拒绝。

    丁尔和最大，说：“小巷黑，肯定看不清氓的相。”

    姜廷恩也从旁屋冲来，光着膀：“小姑，你想急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