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还算圆。

    纪慎语叫丁汉白瞧得浑不自在，直起，一臂距离缩成半臂，能看清丁汉白未的发梢。他问：“师哥，明天就开学了，能帮我向老师请假吗？”

    丁汉白说：“都能地走了，还不能上学？”

    纪慎语解释：“走得太慢，也走不久，而且同学知怎么办。”

    丁汉白：“那我看看。”

    门窗关，没风透来，纪慎语的思路也跟着空气停止动。看看？他觉得丁汉白是不是有病，看什么看？可丁汉白神严肃，又不像闹着玩儿，难不成真要看看？

    “不了解真实况，我请几天假？怎么跟老师编？”

    “有理……”

    丁汉白看纪慎语伸手，住自己的上衣拽拽，示意他靠近。他挪前一寸，把纪慎语困在自己与床之间，低等着看。

    纪慎语撩起衬衫，先一块小腹，再解开扣儿褪，只褪一。丁汉白扬言要看，此时却觉得自己比氓还变态，飞快瞄一，移开目光装起君。

    谁料纪慎语问：“……我大么？”

    丁汉白隐隐崩溃：“大个。”

    二人都不说话了，屋里比医院太平间还静，纪慎语垂，抠饬指尖上的金墨。丁汉白终于扭脸看他，问沾的什么东西。

    他答：“和师父雕碧玉屏，填金刻。”答完想起来，“你快给老师打电话啊。”

    丁汉白从床拿起电话，刚拨去纪慎语就凑上来，生怕他说话。接通后，他直截了当地说：“杜老师您好，我是纪慎语的大哥，他这两天痘了，明天恐怕不能去学校，先请一周假。”

    电话打完，纪慎语很满意：“谢谢师哥。”

    打完，谢完，又静成太平间。

    丁汉白守在旁边枯坐半晌，回神懊恼，这是什么呢？浪费时间。二话没说起离开，离开这间卧室还不够，脆去前院看碧玉屏。

    纪慎语独留屋里，躺拽着铃铛玩儿起来。

    家里终于太平一阵，其实也就一周，不过周末一早就叫丁延寿大动肝火。没别的事儿，只是他珍藏的茅台酒又少去两瓶。

    大家都在，就丁汉白不在，凶手都不必调查。

    众人散去，只剩一家三，姜漱柳安：“可能又给领导送礼了吧，不是要当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