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他工艺，竟然自年轻人之手。

    他心里佩服，不自觉地朝张斯年打听，可惜张斯年也只知年龄，而年龄还是不准确的。

    东西陆续脱手换得一轻，梁鹤乘带着钱坐车到六中门，等纪慎语中午放学一起吃饭。

    纪慎语惦记着事儿，得知被瞎张鉴真假后信心大减，顿时没了胃。分别时梁鹤乘给他一包钱，那青玉是玉销记的，如果需要就把账补上，不需要就给他自己。

    纪慎语收，把补账的钱挪来，余的给梁鹤乘买药用。也许是最近太累，又惦记玉童能不能瞒过对方的法，以至于午上课频频走神。

    等铃声一响，他破天荒地被叫去办公室，上课不专心还是次要的，主要是近些天的逃课问题，新仇旧账，老师让他明天叫家来一趟。

    虚岁十七，纪慎语由里到外都发虚，活这么大第一次被叫家。

    他要怎么开？跟谁开？

    首先排除丁延寿，纪慎语哪敢叫丁延寿知，他也没脸让丁延寿知。姜漱柳也不行，师母知等于师父知，他放学后惶惑一路，心思转到姜采薇那儿。

    不行，姜采薇对他那么好，他怕姜采薇失望。

    纪慎语失魂落魄回到家，和那凋零的玫瑰一样颓丧，抬望见隔掩着的门，心里涌“救星”二字。其实他早早想到丁汉白，可是丁汉白必定痛骂他，他又有怕。

    屋里，丁汉白睁已经黄昏，坐起来醒盹儿，瞥见门有人影投，好不吓人。他抱臂擎等着，瞧那门渐渐拓宽，纪慎语一歪脑袋望来。

    他轻咳：“贼就是你这样的。”

    纪慎语关门却不靠近：“师哥，你明天有空吗？”

    丁汉白说：“有空未必陪你玩儿，没空未必不陪你玩儿。”拍拍床边，等纪慎语过来坐好，“玉薰炉完胚就在机房搁着，你等着我给你雕？”

    纪慎语急否认，盯着灯罩上的苏，倍张。“师哥，明天能陪我去学校吗？”神讷讷，语气弱弱，“老师……老师让家去一趟。”

    丁汉白倏地坐直，叫家？他只见过差生叫家，从没见过考第一的也被叫家。再看纪慎语那模样，似要语泪先，显然是犯了错误。

    “你不会是，”他犹豫，“不会是招逗女同学，过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