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汉白砸得手臂都发麻。他大骂：“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丁延寿支吾：“慎语，虽然你和采薇没亲缘关系……”

    丁汉白不依不饶：“就算八竿打不着也不行！”他连着丁延寿一起瞪，“除非你愿意和自己徒弟当连襟！”起踹开椅，怒视着纪慎语，“还是你想当我小姨夫？！”

    咬牙切齿，字句间能嚼一块，丁汉白这剑弩张的气势太过骇人，似乎还要掀掉桌。姜采薇忙打圆场：“都坐，开玩笑开到我上来了，明天就领个男朋友回来让你们瞧。”

    丁汉白炮火轰，冲姜采薇吼：“知他没人惦记，你偏要左一副手右一盒桃酥的哄着，他不念着你念谁？！”

    姜采薇冤比窦娥，那手明明是他丁汉白让骗人的。

    这顿接风洗尘的饭实打实气疯几个，简直彩纷呈。饭后，丁汉白抓纪慎语回小院，却被丁延寿扣，他无法，手心抹了浆糊似的，光松开便去一时三刻。

    纪慎语一溜烟儿逃了，如躲洪猛兽。

    许多天不在，小院有些冷清，灯泡倒还是那么亮。纪慎语心俱疲，行李懒得收拾，洗把脸便上床歇。三五分钟后，又床上门闩，不够，又锁上窗。

    丁汉白舟车劳顿，被老关起门上家法，不理是不是大过天，瞒着不报必须教训。几十掸，钢铁骨都难免痛，何况他这一冷不得不得的凡胎。

    打完，丁延寿才容许声：“解释吧，说不清就去池里睡觉。”

    丁汉白一五一十地解释，他本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去之前就计划清楚。丁延寿脑仁儿疼，惊讶于儿说改就改的魄力，但更忧心：“你有什么把握稳赚不赔？”

    丁汉白说：“稳赚不赔是最基本的，我要让玉销记一步步回。”承诺这回事儿，他敢许，就有把握，“就算一败涂地，我自掏腰包补账。”

    丁延寿问：“你哪有那么多钱？”

    丁汉白胡编：“大不了卖，难不倒我。”

    丁延寿叫他气得几昏厥，卖？从小惯着养大这败家东西，吃喝玩乐的开销算都算不过来，张嘴就说卖？卖血都更靠些谱！

    夜重，丁汉白终于被放行，小院却只剩一盏孤灯。他没恶劣到推门破窗，只在廊转悠两遭便回屋睡觉。

    西洋钟整报时，代替了鸣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