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去看看吧。”
房怀清还是那死样:“只怕见到我,他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杯底不轻不重地一磕,纪慎语也冷,话也凉:“一命呜呼还是回光返照,反正老
都没多少日
了,如果他这辈
有什么遗憾,你必定是其中一个,去认个错,让他能少一个是一个。”
房怀清满不在意地笑,似乎是笑纪慎语多闲事。纪慎语也不恼,平静地望着对方,直到那笑容殆尽。“住院那天,师父让我看画,教我。”他说,“那幅画真
,是《昼锦堂图并书昼锦堂记》。”
其实周遭有声,可这方突然那么安静。
茶已经篦三泡,
的变凉,凉又添
。
不知过去多久,房怀清问:“在哪个医院?”
天晚才走,丁汉白慢慢开车,心不错,毕竟得了
件儿又提了合作。纪慎语有些蔫儿,许久过去,自言自语
:“梁师父真的快死了。”
丁汉白说:“是,大夫都没办法。”
纪慎语回忆,当初纪芳许也是这样,一办法都没有,还好有他和师母相送。他轻轻叹息,将郁结之气呼
,松快地说:“我要送走梁师父了,幸亏他遇见我,不然孤零零的。”
丁汉白问:“难过吗?”
纪慎语答:“我又不是铁一颗,当然会难过。但比起难过,其实更欣
,我跟老
遇见,我学了本事,他有人照顾送终,这是上天垂怜两全其
的结局。”
丁汉白认同:“没错,人都是要死的。夫妻也好,兄弟也好,死的那个舍不得,留的那个放不
,最痛苦了。依我说,最后一面把想说的话说完,再喊一声名姓,就潇潇洒洒地去吧。”
纪慎语说:“留的那个还
着气,想对方了怎么办?”
丁汉白又:“没遇见之前不也自己照过吗?就好好过,想了就看看照片旧
,想想以前一起的生活,哭或者笑,都无妨。”
纪慎语倏地转过脸来:“师哥,我要你的照片,要好多好多张。”
那模样有些忐忑,还有些像恍然大悟。丁汉白应了,掉疾驰,在街上四
寻找,整个区都被他跑遍,最终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照相馆。
他们两个穿着衬衫并肩而坐,在这冬天,在这相遇后的第一个新年拍张合影。
丁汉白说:“以后每年节都拍一张,在背面注上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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