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Andrew发了两条信息，开始盯着屏幕上的聊天界面发呆。在第二十次在记忆中搜索实验室前后自己和宋远旬到底是否曾有不愉快的过往时，Andrew回

    “这件不错的，”赵函说，“我没用你真实份注册，你放心玩，放飞你的心和天。”

    “你好啊，我是Mu。”

    成年人的冷暴力会叫人心生惧意，方昭暮在手机上开了个回国倒计时，每天盼着换结束，就像他在科大时，盼着换生活开始似的。

    那人的语气和平时几乎一模一样，透着与生俱来的懒散，但好像又有些微妙的、宋远旬从未听见过的不同。

    方昭暮第一次玩儿友件，心里有儿张。但他在学校一个能聊聊的朋友都没有，确实是太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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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远旬盯着屏幕，就中了邪似的，动起手指，给实验室里他最讨厌的那个娘娘腔回了一条：“说什么？”

    说罢宋远旬便挂了电话，想删件，谁知Mu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宋远旬反地了一播放，Mu的声音便从播放传来。

    “赵函，”宋远旬不接话，只十分冷淡地说，“我先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不是gay。”

    他还不大熟悉件的作，在完成注册，挑选几样喜好，系统随机对，又忽略几个他不兴趣的人后，一个叫Andrew的人现了。

    方昭暮载这个件有段时间了，一直有心无胆，连注册都不敢，这天是白天受了气，一肚恼怒无宣，才终于鼓起勇气，想以此缓解压力。

    没人和他明说过，不过方昭暮能觉来自己被孤立，是因为宋远旬，而宋远旬不喜他的原因，方昭暮却毫无绪。

    Andrew 29岁，是个华裔机械工程师，照片和方昭暮一样没脸，穿着衬衫，只扣了面两三颗扣，八块腹肌。方昭暮没那么喜这类炫耀材的照片，只是想到对方是大他八岁的工程师，就觉得很有那么觉，便选择了对，然后痴痴抱着手机，等对方同意。

    “我上就删，”宋远旬说，“以后你再碰我的手机，别怪我不客气。”

    一开始来时，一切都还算正常，但慢慢地，方昭暮发现实验室的华人都不大愿意搭理他，和他在同一个项目组的白人虽然的，却聊不了太多，在国的朋友隔着时差，更是远难解近渴。

    他只知大家都绕着宋远旬转，但宋远旬不喜他，所以所有人都开始有意无意地无视他。

    话题到此便结束了，至少在宋远旬的记忆中是，所以宋远旬无法确定赵函说的“昨天我俩说了什么”指的是哪一句话。

声，赵函又：“我觉得还有理的，你说呢。”

    方昭暮……也用这个件？他玩儿多久了？约过多少人？

    第2章

    “嗨？”

    没等宋远旬作反应，对方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问宋远旬：“Andrew，加了我为什么不说话呢？”

    今年换到T校，他吃到了很多不重样的苦。

    对方的声调轻快，音柔，而宋远旬认得这个声音。

    方昭暮以前很怕落单，喜呼朋引伴，从没过过这么不声不响的日——不声不响也就罢了，还让他胆战心惊，甚至每天早上起来，都开始害怕走房间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