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上车吧。”

    宋远旬才和方昭暮一起走回了车上。

    车里很温，和室外冰天雪地全然不同，方昭暮坐好了，看了宋远旬一，耐不住小声说他：“都冒了，逞什么能啊。”

    宋远旬发了车，没说话，方昭暮又说：“晚上开车跟着不是很能耐吗，车走着跟什么。”

    宋远旬又咳了一声，安安静静地开车。雪天车速慢，但方昭暮家不远，十分钟也到了教学楼面。方昭暮已经懒得去想宋远旬怎么知他在这儿上课了，对宋远旬过谢后，刚准备车，宋远旬终于开了：“我在楼等你，课我送你回去。”

    方昭暮快对宋远旬没辙，好声好气劝了一句： “你还是回家养病吧。”

    宋远旬没回答，看样是不准备回家，方昭暮怕迟到，没再多说，先去上课了。

    上了两个钟的课楼，方昭暮不意外地看见宋远旬坐在底楼等候的座位上。宋远旬上放了个手提电脑，边上还站着周梦，两人正在说话。

    一见方昭暮来，宋远旬把电脑还给周梦，重新上了罩，站起来，走向方昭暮。

    宋远旬人，穿着质地很好的大衣，走路带风，睛放在方昭暮上一移也不移，迈着大步走过来，倒让方昭暮想起了他第一次看见宋远旬的时候。

    当时方昭暮走实验室的第一，就看到了宋远旬，他觉得宋远旬好看。只是后来他磨磨蹭蹭地到宋远旬边上去提问，想和宋远旬认识一，宋远旬却不愿意理他。

    方昭暮想了几个月，在很多漫的、找不到人聊天的夜里辗转不眠，都想不自己错在哪里。

    “暮暮，雪太大了。”宋远旬走到方昭暮跟前，怕吓到方昭暮一样对他说，好像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在等。

    方昭暮心有些复杂，而且宋远旬太近了，他不是很舒服，便后退了一步。

    宋远旬看见方昭暮的动作，愣了愣，又对方昭暮说：“只是送一。”

    生病的宋远旬说起话来嗓哑，有些可怜，方昭暮最后还是坐上了宋远旬的车。

    看着宋远旬扣好安全带，方昭暮对宋远旬说：“谢谢。”

    方昭暮不想和宋远旬再这么拖泥带去了。何况也不是每个人上学都开车的，没停课总有办法来。

    但宋远旬病着，方昭暮是很容易心的人，一句“最后一次”堵在嘴边，转看看宋远旬着罩的病容，堵了十分钟都没说。

    “暴雪预警了，”宋远旬看着前方，忽然开，“周末应该会发停课通知。”

    过了一会儿，方昭暮才回应：“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