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

    凉渊当然相信妹妹受了委屈，但他也相信自己共患难的兄弟。可他还没来得及安她，她就已经决绝地服毒自尽了。他懊悔极了，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妹妹，也因此更加怨恨卓燃。

    为了保全妹妹的清誉，凉渊把这一切都埋在心底，就连自己母后都没有透半个字。他常常痛苦得彻夜失眠，为妹妹的死心如刀绞，又恨卓燃恨得直咬牙。为了麻痹自己，他只能沉溺于国事中，四劳奔波，最后消瘦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最可怜的还是他们的母后，因为女儿的死大受打击，还时而神恍惚，将儿认作女儿。为了安抚母后，凉渊便常常穿上妹妹的白裙，假装是妹妹陪母后聊天。

    回想起这三年来的，凉渊不觉已经泪满面。尽他趴在冰棺上一动不动，半晌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后那两人都受到了刻骨铭心的悲伤。

    “你们走吧，我要去陪我母后了。”凉渊幽幽站起来，角的泪光很快凝成冰晶，在他转之前便碎落了来。

    卓燃从未见过凉渊这般脆弱的表，忍不住一把将他拥了怀中，他一直都想保护他，却没想到会伤他这么。乎意料的，凉渊没有挣扎，卓燃便把他抱得更了，如获至宝般地拥着。

    聂祈愣愣地看着二人相拥，如果换了之前，他一定会非常生气地把两人掰开，再狠狠地教育一番。但此刻他只觉自己好多余，心里酸溜溜的。

    良久，卓燃终于将凉渊放了开来，他始终怜地凝视着凉渊，但凉渊神空一言不发，像行尸走般转离开了。

    夜半时分，卓燃和聂祈回到了偏殿里。卓燃疲倦地睡去了，而聂祈一直辗转到了天大亮，脑袋里反反复复都是卓燃抱着凉渊的景，都快把他疯了。

    天亮后，卓燃便起床收拾了一番，随时恭候女帝召见。然而一直等到了大中午，都没有任何人来通知他。

    卓燃便准备门求见，可聂祈却还赖在床上，一副恹恹睡的样。他禁不住数落：“瞧你人模鬼样的，该睡的时候不好好睡，不该睡的时候又困得跟条狗似的。”

    聂祈起来反驳：“我去你大爷的，不知是谁半夜跑去撩，害我被折腾醒了就睡不着了！”

    两人怒视着对方，卓燃认为聂祈懒惰无赖，而聂祈觉得卓燃蛮固执，总之两人越看对方越不顺。

    片刻后两人气呼呼地门了，等到了女帝的白帝外，才得知女帝正在接见贵客。卓燃不禁眺望那金碧辉煌的殿堂，心想是来了什么人，女帝竟连自己都不待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