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酒，笑着促：“来来来，了这一杯，从前的事就不要再计较了，还是同手足的好兄弟！”

    “谢陛。”卓燃举起酒觞向凉渊敬酒，凉渊也勉笑着与他碰杯，随即两人都仰一饮而尽。

    “这就对了！如今你俩和好如初，咱白族和赤族也该结盟了！”女帝笑容可掬，话语间毫不敛，与平日里优雅端庄的形象判若两人。

    卓燃觉女帝有古怪，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陪他们母喝酒吃。正酣，女帝忽然对凉渊：“你皇妹人呢？去把她喊过来。”

    凉渊面无表地哦了一声，在卓燃诧异的目光走开了。片刻之后，一袭拽地冰纱裙的白澈便过来了，她亲昵地挽住女帝的手腕，女帝也怜地抚着女儿的发。

    “你……”卓燃一脸错愕地盯着面前的“女”，这不就是凉渊跑回去换了衣裳，又扮成白澈过来了么？

    凉渊瞪了卓燃一，警示他不要说话。卓燃也只好将错就错，假装亲昵地喊他白澈妹妹。

    女帝怜地看着二人，开怀地畅饮了几杯。她脸上泛起微红，似有几分醉意了，便拉着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在母后心中啊，你们两个最是般了。”

    “母后你醉了。”凉渊不自在地回了自己的手，而卓燃也尴尬地收手扶了扶额角。

    女帝笑着打量着二人：“怎么，都害羞了呀？”

    卓燃犹豫着开：“其实……卓燃已经有婚约在了。”

    “什么，和谁？”女帝脸上的忽然笑容凝住了，而凉渊那飘渺的目光也终于定格在了卓燃上。只听他叹了一声：“和赤族的小公主，这个月底就要完婚了。”

    女帝很是惋惜地拉着卓燃的手：“那个刁蛮公主，成日里打打杀杀的，哪比得上我家澈儿啊？”

    卓燃只是苦笑不语，而凉渊则黯然垂了帘。

    宴席持续到了半夜，菜肴早就凉透了。女帝一边喝酒一边絮絮叨叨，直到喝得酩酊大醉趴在了桌上。凉渊便找来一件白绒披风，轻轻披在了女帝上。

    卓燃这才问：“陛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

    凉渊走到殿门前，背对着卓燃：“从小母后就更疼白澈，她接受不了白澈的死，一到了晚上人就有疯癫，我也尽量合她来，只要她开心就好。”

    “这些年来你一个人辛苦了。”卓燃神怜悯，从后环住了凉渊的肩膀，将轻轻搁在了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