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燃不信，笑着解释：“因为二者之间连有结界，这就好比一面镜，镜外却有两个世界。要想梦魂谷，就必须找到结界的。你猜，如果凉渊要找你，会不会找到这里来？”

    卓燃底微微一沉，“那家伙应该忙着白族的战事，没功夫我的死活吧？算了，我不想提他，说别的吧。”

    “那我就继续说结界了，鬼族之所以能传承来，靠的便是梦魂谷这片结界。它与赤族的气数相克相生，赤族则结界弱，赤族弱则结界。为了保护结界里的族人，我必须不断给赤族制造麻烦，挑拨另外两族来牵制赤族，这便是代代鬼王的使命。”

    卓燃若有所思地了，撇眉：“那你把这些事告诉我，就不怕我哪天逃去了，然后带军来围剿你们？”

    聂祈一把将卓燃拽至前，手指勾着他脖上的锁圈：“我知你小样多，但你要是敢逃走，你爹我保证不打断你的！”

    “放心，如果我想逃，来之前有的是机会，既然我已经来了，就不会再想着逃走。”卓燃此刻心里烦得很，不想再面对后那一堆破事，只想先躲在这里逃避一段时间。

    聂祈笑着揪了一卓燃的脸，“这才是我的乖儿嘛。”

    “谁是你儿啊！”卓燃不悦地打开了聂祈的手，又愣愣摸了摸脸上被揪过的地方。

    幽绿的萤光漫天飞舞，两人继续在林间漫步。卓燃的心渐渐放松来，不过有件事他始终搁在心里，于是犹豫着问：“我还是想问你，三年前那个夜里，为什么会现在白澈的寝外？”

    聂祈不禁停脚步，又是这个问题，卓燃已经问了他好几遍。虽然他很熟悉这个世界的设定，能够轻易代夜临君这个角，但他并没有夜临君之前的记忆，所以他真的不知。

    卓燃等了片刻，没有等到聂祈的回答，不由失望：“你什么都不肯说，叫我怎么相信伤害白澈的那个人不是你？”

    “不是我不说，实在是……”聂祈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看漫画剧，以致他现在都不知从何查起。

    两人默默在林间走了会儿，正逢一行人推着木车经过，而车上载满了酒和蔬果。凛儿正坐在其中一辆车上，拿着本册碎碎念，似乎在盘数目。

    聂祈见状招手把凛儿唤了过来，随说了些无关要的话，这才话：“对了，凛儿你一直跟着我，那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有个夜晚，我独自去白族皇的事？”

    凛儿挠着发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不过王不是一个人去的，是跟泽殿一起去的。”